斌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別看他表面平靜,其實沈斌內心裡也在為何林擔心。陳嘯東去了鳳山,警方暫時找不到他,但是何林目前肯定在警局中。沈斌等待著電話,不知道何林能不能過了這一關。如果過去,雙方皆大歡喜。一旦何林口風上露出什麼馬腳,那可就要萬劫不復了。

沈斌正在思索當中,就聽著房門一響,朱長清再次來到沈斌的辦公室。

“老朱,怎麼就你一個人?”沈斌疑惑的看著朱長清,他還以為那倆市局的警官又什麼情況沒問完,回來接著問呢。

朱長清沒有回答沈斌,順手把辦公室的房門從裡面鎖上。朱長清黑著臉走到沈斌對面,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呵呵,是不是挨嫂子罵了。瞧你那張臉,跟欠你多少錢似的。”沈斌笑著從桌上抽出一根菸扔了過去。

“沈斌,我現在代表漢陽公安局局黨委,跟你談一些事情。”朱長清嚴肅的說道。

沈斌一愣,奇怪的看著朱長清,“我說,沒發燒吧?啥時候我廣電局劃歸你們公安局了。”

“沈斌同志,請你嚴肅點,我是很認真的。”朱長清冷冷的盯著沈斌說道。

“好傢伙,審問犯人有癮是吧,那好,今天就讓你過過隱。說吧,怎麼談。”沈斌依然微笑著說道。

“沈斌,昨晚市裡發生的劫持案,跟你有沒有關係?”

沈斌剛想說‘沒關係’,但話到嘴邊一下子收住了。好傢伙,這朱長清可夠陰的,醫院的案子外界根本就不清楚,即便是剛才市局的人來調查,也沒說具體什麼案子。如果沈斌張口就說‘跟我沒關係’,從心理學的角度上來講,沈斌等於是不打自招了。

“怎麼,市裡發生了劫持案?劫持誰了?”沈斌‘吃驚’的看著朱長清。

朱長清看著沈斌精彩的‘表演’,心說好你個沈斌,居然還有點反偵查能力。

“沈斌,請你憑良心講,是不是你們乾的。”朱長清再次嚴肅的問道。

沈斌收起了笑容,他發覺朱長清好像不是在開玩笑,“怎麼,你老朱跟我來真的?”

“沈斌,我非常認真,你聽著,我是以漢陽縣公安局長的身份來與你談話。”

沈斌靜靜的看著朱長清,足足看了有二十多秒才開口說道,“老朱,對不起,你要是以這個身份,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別人可以抓我審我,或者紀委的人來調查我都行,唯獨你不行。你是我的哥們,按照內部紀律,即便我是罪犯你也應該回避。”

朱長清盯著沈斌,也是看了很久,才嘆息一聲,“那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收回剛才的話。沈斌,我現在作為朋友問你一句,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你就不考慮一下後果嗎?”

沈斌心中一緊,他不清楚警方到底發現了什麼,難道說何林那邊已經露出了破綻?

“老朱,你這是怎麼了,說這話什麼意思?”沈斌依然裝著不明白的反問道。

朱長清沒有說話,從包裡拿出那兩份檢測報告,又從一個小瓶中倒出幾粒碎玻璃。

“這是在你昨晚住的窗戶下面找到的東西,根據檢驗,這幾枚碎玻璃,就是人民醫院現場窗戶上的玻璃。”朱長清說完,把兩份檢測報告推了過去。

沈斌心中一陣顫慄,昨晚的時間太緊,他沒想到自己踹碎了那扇窗戶,居然帶著幾枚碎玻璃來到了漢陽。這一小小的失誤,或許就會讓他悔恨終生。雖然沈斌可以咬牙不承認,但那隻不過是暫時的面子好看而已。要知道司法系統也不都是傻子,你咬牙不承認就可以放過你。在事實證據和推理依據面前,可以零口供進行結案。

沈斌苦笑了一下,“老朱,以前我一直以為警察都是廢物,現在看來,也有這麼幾個精明之人。”

“沈斌,給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