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真沒法跟他相比,周光是眾人之中唯一一個當過沈斌領導的人。

兩個小時過後,沈斌示意了一下,與朱長青走進裡面的小雅間。

兩個人一落座,朱長青看著沈斌問道,“怎麼,找我有事?”

“嗯,想問個情況。張展的事你聽說了吧,到底是什麼情形?”沈斌掏出煙遞過去一支。

朱長青一愣,“他夫人於蘭梅找過你?”

沈斌搖了搖頭,“沒有,我也是剛聽說。前年我來南城的時候還去他家吃過飯,不是混的挺好嗎,怎麼一下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沈斌裝著什麼都不知道,故意問著朱長青。

朱長青點了點頭,“沈斌,我勸你還是別插手他的事。咱們都是漢陽出來的幹部,於蘭梅也找過我,當時我就沒敢答應。”

朱長青說著,一探身,壓低聲音接著說道,“這回我和老苗幾個進京,陳家年也向老方提過。”

“怎麼,張展的夫人也找過他們?”

“這到不是,是~閆旭託他們遞個話。那晚你走了以後,陳家年主要說的就是這事。”

沈斌眉頭一皺,閆旭這幾年官運亨通,沈斌調任嶺西之前他就升任了西丹副市長。如果連這些人的能量都解決不了,莫非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除了這個推測,沈斌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閻家父子為難的。

“老朱,一個小小的張展,還不至於這麼嚴重吧。”沈斌裝著迷茫的問道。

朱長青哼了一聲,“少在我面前演戲,別忘了我是偵查員出身。沈斌,實話告訴你,就算你猜得到得罪了上面,估計你也猜不出是誰。張展只是個替死鬼,中紀委這一次,目標直指閻真書記。”

朱長青說著,看了看房門,小聲說道,“那天晚上你走以後,老方當著我們的面給中紀委楊子驊書記打過電話。你猜怎麼著?楊子驊書記讓方浩然不要插手,是安主席的意思。”

“安主席?開什麼玩笑,閻真這幾年乾的不錯,他怎麼可能得罪安主席?”沈斌吃驚的看著朱長青。

朱長青往後一靠,“沈斌,這事我還真知道內幕。不過,咱們哪說哪了,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承認。”

“瞧把你緊張的,搞得跟洩露什麼國家機密似的。”沈斌鄙視的看了朱長青一眼。

朱長青笑了笑,沒介意沈斌的嘲諷,開口說道,“還記得靠近南城開縣那個導彈營嗎?兩年前導彈營牽走,把基地移交給了當地政府。那地方靠著鏡湖風景區,土地增值價值非常高。當地政府搞開發,本來應該公開競標。但是後來,當地政府卻直接把開發權給了一個夏威夷註冊的公司。後來我才知道,這家公司託人找了閻真的夫人,才拿下了那片土地。不過閻夫人沒有出面,讓張展這個副臺長出面處理。”

沈斌聽著有點糊塗,忍不住打斷問道,“老朱,你簡單點,就算閻夫人想發筆橫財,也不至於得罪安主席吧。況且,怎麼會找上了張展?”

“你別急,聽我慢慢解釋。張展跟閆傢什麼關係你不會不知道吧,他去省臺不就是閻真書記出的力嗎。其實這事張展做了冤大頭,白白把自己搭了進去。明面上是張展運作,真正的後臺是閆夫人。按說得點利益也沒什麼,憑閻真書記的身份地位,還沒人能把她怎麼樣。但是人心不足啊,去年下半年景區別墅群建成之後,閆夫人和兒媳卻私自霸佔了其中的六套高檔別墅。這一下,終於釀成了大禍。記得當時雙方為了爭奪房產大動干戈,閻真書記下令讓我親自去處理。”

說到這,朱長青苦笑了一下,“雖然當時我壓制住了場面,但是後來知道對方真正身份之後,到現在還有點後怕。”

沈斌皺著眉頭,“你打什麼啞謎,對方是誰啊?難道是安主席他侄子安聞?這都不可能啊,他沒有在國外註冊的公司。”沈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