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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一下情況,然後就重新定崗。他老爸和他說,分廠馬要新專案了,已經和張廠長商量妥了,到時候把他們兩個都分進新專案的小組。估計他們只要在流水線呆最多個把月的時間就可以調走了。
拉長也知道不過就是做個樣子,劉建國是廠長的兒子,他們更加是呆不久的,所以在拉挑了兩個輕鬆的崗位——打螺釘,給他們。賀冬青倒是無所謂,除了打螺釘不太好聽外,他還是很滿意這份工作的。
他的所有工作內容不過就是從流水線拿下印製板,然後在面打四個小螺釘。然後再把印製板放回流水線。在整條拉,這個崗位的崗位工資係數是最低的。而且為了照顧他們兩個,本來是兩個人的事情,現在分成劉建國、賀冬青還有另外一個工人三個人一起做。所以工作強度實在是隻能用輕鬆來形容。他倒是樂得其所,可以一邊打螺釘一邊思索自己的人生到底應該怎麼走?股票應該怎麼做?
劉建國倒是興致很高,嫌打螺釘太簡單,也學不到什麼東西。第二天就和拉長說希望能分給他一個使用烙鐵的崗位。連說了幾次後,拉長終於把他調去焊整合塊去了。這樣打螺釘的人只剩下了兩個。弄得賀冬青從心裡很是鄙視了他一番。
當然劉建國也有煩心的事,他們到了拉的第五天就接到了拉同事的一張請帖。按照這兩年廬城人的規矩,年輕人接到請帖,如果去喝酒,最少也得封一百塊錢的紅包。劉建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一分錢還沒賺到呢,就要出去一百塊錢了。而且現在一個月基本工資實際還拿不到兩百塊錢,如果一個月收到兩張請帖,那就只有喝西北風去了。於是和賀冬青發了一大通牢騷。按基本工資算的話,整條拉只有兩、三個工齡特別長的人比他們兩人要高,就是加幾十塊錢的崗位工資和一般不會超過一百塊錢的獎金,大多數人最多一個月只有三百多塊錢。無線電廠在整個廬城差不多算得是效益最好的企業了,尚且如此。就別說其他不景氣的單位了,這不是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嗎?弄得現在廬城人結婚沒有不辦酒席的,而且酒桌數目越來越多,因為擺酒席那絕對是創收的好辦法。那些年級超過四十的還好些,送五、六十塊錢。拖兒帶女一塊赴宴,最後連吃帶拿,也虧不太多。最可憐就是他們這些小年輕。臉皮薄,大家雖然不熟,但是好歹也是同事,不去的話太不給人面子。唯一的辦法也只有自己結婚的時候再遞回去一張請帖。
賀冬青現在有些財大氣粗,倒是無所謂,只是取笑劉建國,讓他早些結婚好把錢賺回來。
轉眼倆個星期過去了,雲威股份的股價那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到了九月十三號收盤時已經漲到了4。73。其間最高價還一度達到了4。1。侯勇每日裡喜的抓耳繞腮,也沒什麼心思打理他那家小鋪子了。尤其是到了就九月十一號以後,股價漲過了四塊錢。侯勇乾脆白天把鋪子交給了小夥計,自己每天早六點鐘就坐班車前往羅布縣。晚向賀冬青說了當天的大致走勢後,就抱著賀冬青買的那本《股票操作學》狂啃。
賀冬青表面鎮靜,內心燥熱。他已經計劃好了,股票一旦漲過五塊錢,就先賣掉一半,如果莊家繼續急拉,那剩下的一半就再等一等,否則的話一兩天後也全部出貨。現在這個價位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侯勇每天去營業部一趟也好,萬一有什麼突發事件,也能夠及時通知他。因為他現在週一到週五白天都得班,所以也沒有時間去股市,只能晚侯勇回來後,告訴一下他今天的行情。好在羅布縣離廬城不算太遠,班車也就三個多小時的路程。不過幾天下來,侯勇明顯瘦了一圈。賀冬青開玩笑說:如果這行情要再走一個月,他可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猴子了。
……
九月十六日,星期一。
賀冬青坐在流水線邊無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打著螺釘。週五的收盤價已經離五塊錢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