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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肯定嗎?”
戈墨道:“只有雲夢澤,我的道術方無所施其技,否則當年我不會與楚盒失之交臂。雲夢澤內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來自遠古的神靈,他們保護著古城,看守楚盒。不過我已感到雲夢澤的神秘力量正出現波盪。如我所料不差,今年鬼節,古城將再度開啟,屆時楚盒的去向會水落石出。薛廷蒿因身處雲夢澤內,所以能避過通神術的搜尋。”
錢世臣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射出渴望的神色,道:“師兄是不是要到雲夢澤去?”
戈墨沒有直接答他,道:“季聶提方面如何?”
錢世臣苦澀的道:“這頭老狐狸心意難測,但我總覺得他對當年的事另有看法,他對我們的威脅,不在辜月明之下。這次隨他來的有三十六廠衛的精銳,人人武技強橫,即使我傾盡全力,殺他仍不容易。”
戈墨道:“殺他是下下之策,除非世臣決定拋棄財富權位。”
稍頓又道:“世臣眼皮青氣纏繞,是否因酒色過度呢?”
錢世臣對戈墨於暗黑視物如同白晝毫不驚異,因早習以為常,苦笑道:“想起楚盒差點可以落到手上,我便感到鬱悶,想找地方發洩悶氣。財富、權力、美女,對我來說,欠缺任何一項,人生都不圓滿,有多少人能像師兄般視這些如賤泥糞土。”
戈墨沒好氣的道:“我不是責怪你這方面的行為,不過酒會亂性,色能傷身,任何事都要適可而止,有節制和壓抑,才能享受箇中的樂趣。”
錢世臣卻像充耳不聞,徑自道:“真想帶師兄去見一個人。”
戈墨雙目閃過輕蔑的神色,沒有介面。
錢世臣卻一臉陶醉的神情,自顧自的道:“我想帶師兄去見的人是紅葉樓的百純姑娘,她不僅美,且靈巧伶俐,儀態萬千,那雙眼睛含情脈脈,熱情奔放時又帶點羞澀,要多迷人就多迷人,真想看師兄會不會因她破戒。”
戈墨沉聲道:“不要怪我大煞風景,由現在至七月十四,你須保持警覺,如有任何差池,後果是你負擔不起的。你想得到楚盒嗎?最好依我的話去做。”
錢世臣心忖今晚不知走了甚麼運道,先後給季聶提和戈墨斥責,最窩囊是內心雖不以為然,卻是敢怒不敢言。忙轉話題道:“師兄何時動身往雲夢澤去?”
戈墨平靜的道:“此行我是志在必得,坐忘一個時辰後,我立即到雲夢澤去。你要小心應付辜月明,他絕對是個難纏的人,更有可能是當今天下唯一有資格和我戈墨爭短長的人。”
錢世臣訝道:“坐忘?這是甚麼道法?”
戈墨道:“因存想而得,因存想而忘;離形去智,同於大道,謂之坐忘。坦白說,我這番話對你說只是對牛彈琴。心如死灰,則無所不定;身與道同,則無法不通。薛廷蒿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而是身具佛法的得道高僧,如我不能處於顛峰的狀態下,將錯失殺死他的唯一機會。去吧!”
錢世臣識相的告退離開。
第一卷第九章無形對手
“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
岳陽古稱巴丘,又稱巴陵,朝廷置之為嶽州府,位於洞庭湖與大江交匯處,因處於天嶽山之陽而得名。
三國之時,東吳大將魯肅駐守巴丘,築巴丘城,建閱兵臺,至唐開元四年,中書令張說擴建閱兵臺,稱之為南樓,後易名為岳陽樓,並邀集學士文人登樓賦詩,至北宋范仲淹作《岳陽樓記》,樓以文傳,文以樓傳,岳陽亦因而聞名天下。
阮修真午前時分入城,隨行者有八個本幫高手,人人體型慄悍,武功高強,是丘九師特別挑選出來,貼身保護他這位文弱書生。九人騎馬入城,沿著人車爭道、熱鬧繁華的通門大街,直抵以當地名產洞庭蟹作招徠的斑竹樓,甩鑑下馬,丘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