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青,負責捉拿的侍衛卻只能愣在一邊。

緩緩喝完杯中的美酒,青青在眾目睽睽之下,起身了。

這麼完美的一齣戲,她這個被主角了的人,怎麼能改了劇本呢。

“太子知恩圖報,這份情懷,讓人敬佩。”墨良好似看到的不是青青的離開,而是觀賞一場戲劇一般,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太子人心所向,眾望所歸,楚國之福。”獨孤韻溫和雙眸中異彩紛呈,語氣如常。

緝捕了朝廷欽犯,還是在三國君王的宴席之上,雖然說是賠了太子,但是這對於楚國百姓,對於楚國來說,卻已經是最大的勝利,而這無疑是狠狠刪了墨良一個耳光,無聲,但是卻牙落吞血。

同時傳出的,還有太子的知恩圖報,捨身成仁的大義傳聞,一時間,蕭一寒的支援聲更是高漲,風頭一時無二。

卻無人知道,回到驛館的墨良和獨孤韻,在黑暗中,靜靜坐了一個晚上,無人知曉,他們心中所想,更無人知道,他們心中的悔恨和自責。

這是他們為人君之後,第一次這麼狼狽過,第一次,讓他們品嚐到了輕敵的後果,第一次嚐到了牙落含血吞的失敗。

這將是他們永生難忘的一次教訓,是青青又一次的用事實戳破了他們枉大的膨脹心理,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家歡喜一家憂,忐忑不安的冷文兩家卻在兩家小姐安然回到府中而釋懷的時候,卻又開始為太子擔憂。

畢竟,兩位女子對太子的情有獨鍾可是在楚國眾所皆知的。

可是,身為朝臣,同時卻也身為太子黨的兩位兄長,可不那麼輕鬆。

他們想到的不止是該怎麼保住太子,還有就是,他們的妹妹,是否真的逃脫了被皇上賜婚的命運?

不管表象如何,雄帝這回是真正的得罪了兩位天子了。

他們雖然栽了,但是,他們的隱忍和鎮定,卻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這個年紀,他們的表現,就已經印證了奉天以及大同國盛民強的事實。

漆黑的夜幕下,森嚴的天牢裡,蕭一寒看著一直沒有異常舉動的青青,幾次唇瓣蠕動,可是卻又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咫尺天涯的牢房,不到十步的距離,可是此刻卻顯得那麼的遙遠。

青青安靜的坐在角落裡,不言不語。

只是抱膝而坐的姿勢,讓素來堅強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那麼的柔弱。

一夜寂靜,平添了幾許惆悵。

大同皇帝以及奉天軒轅皇,幾乎是同時的辭別,離去之倉促,似乎在雄帝的預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到最後,兩人都沒有提出要見青青的要求,好似,司馬青青這個人,已經從他們的記憶中抹去一般,不留半點痕跡。

次日的凌晨,楚國的都城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被關押在天牢的太子身上。

但那也不過是百姓閒暇時的關注罷了,畢竟皇室之事,又豈是百姓所能左右的。

就在兩國皇帝的馬車離開都都的時候,一副畫卷卻遞到了墨良和獨孤韻的手裡。

赫然是那冷千雪和文若鳶的畫像,一幅畫像卻已經表明了含義。

“請轉呈雄帝,多謝雄帝成全。”獨孤韻收下了手中的畫卷。

“雄帝盛情,墨良心領。”畫卷返回到了使者的手上,大同皇帝的馬車駛離了楚國的都城。

截然不同的態度,卻也體現了兩個天子的處事風格。

獨孤韻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籠絡勢力的機會,更不會輕易的結怨一方。

大同皇帝,有些我行我素,卻也有著讓人牙癢的囂張。

得知他們的離開,雄帝看著被退回的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