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內所有的魂,尤其是那中年男子,更是顫抖中聲音最為淒厲,這種痛苦難以去形容,但對魂族的這些先祖而言,堪比世間一切。

死過一次之人,有兩種,一種是淡漠了死亡,可絕大多數,是比以往更害怕死亡,而魂族的這些先祖,就是這一類人,在他們淒厲的慘叫中,蘇銘再次開始了書寫刻畫。

“兒……蘇銘以魂族先祖之魂,敬上。”當所有的字都寫完後,蘇銘右手中的黑雲,剎那間消散開來。

最後一個消散的,正是那中年男子,他的魂被蘇銘碾碎後,寫出了最後一個字,這種絕望的痛苦,讓這中年男子要瘋掉般,直至消散前的一瞬,他彷彿回到了當年,看著族中聖女與一個外族人誕下了孽子,那種內心的嫉妒與瘋狂,讓他在對方死後,抹去了其存在。

這是他記憶的最後一幕,此後……一片空白。

這些字,耗費了魂族多年來所有先祖的魂,若僅僅懲罰一個族公,蘇銘不甘心,這一代聖女當年沒有阻止,都要受到懲罰,更不用說著曾經看著蘇銘母親被生生抹去了碑文,散去了魂這一幕的那些魂族先祖了。

他們沒有阻止,這……對蘇銘而言,本身就是錯!

鬆開右手,四周此刻一片寂靜,蘇銘默默的看著墓碑,許久之後跪在那裡,一跪就是三天。

三天後,蘇銘站起身,再次看了那墓碑一眼,轉身走向虛無。

虛無的星空,充滿了蘇銘的意志,隨著他意志的瀰漫,有無數細微的此界意志不斷的融入而來,凝聚在了蘇銘的意志內,使得他的意志漸漸的有了滋養,比之前強大了一絲。

在這魂族的星空中行走,禿毛鶴跟隨在蘇銘身後,一路沒有說話,它看到了蘇銘在那星辰上的舉動,看到了蘇銘在墓碑前的長跪,此刻陪在蘇銘身邊,默默的走去,它不知道蘇銘要去什麼地方,但蘇銘不說話,它也就不開口了。

直至在蘇銘的前方,出現了一顆很是尋常的星辰,其上靈力不多,很是蒼涼,就連修士也都很少。

蘇銘看著那星辰,沉默片刻走了過去,在這星辰上,在東北部的一片連綿的山脈中,蘇銘站在那裡,看著山下的一片村落,那裡……是他在那縷殘魂的歲月中,看到的他母親出生的地方。

默默地看著,許久……蘇銘淡淡開口。

“要麼滾,要麼死。”

蘇銘的煞氣還沒有消散,也不可能因為抹去了魂族所有先祖之魂來祭拜其母,就此散了煞氣,儘管這個母親他從未見過,但……這是他的母親!

如今魂散,這一切的原因就是魂族的上一代族公,蘇銘沒有將魂族滅族,已經是慈悲了,這煞氣在他心裡,難以消散,這個時候若有不開眼之人來招惹,那麼將面對一個……殺機滔天的蘇銘!

而恰恰……的確是有一個不開眼之人,出現了。

“狂妄至極!”陰冷的聲音迴旋間,在蘇銘的身後不遠處另一座山峰上,蒼三奴的身影,驀然的顯露出現,站在那裡,看向蘇銘時,目中露出強烈的戰意。

“老夫晨皇不可言,蒼……”蒼三奴大袖一甩,冷聲開口,可其話語剛說到這裡,還沒等把其名字說出,蘇銘那裡驀然轉頭,神色中露出一抹猙獰與殺機。

“滾!”一字出口,天地轟鳴,整個星辰都震動了一下,整個此界都顫抖起來,如雷霆轟隆,迴盪整個此界的一瞬,蘇銘面前的虛無瞬間扭曲,那蒼三奴面色大變,身下的山脈在這一剎那……直接崩潰,並非四分五裂,而是瞬間化作飛灰。

鮮血從這蒼三奴口中連續噴出七口,身子倒退七千丈之多,好不容易停下時,他猛的抬頭,神色露出駭然。

在蘇銘的時聲音迴旋整個魂族界,這蒼三奴心神震撼的同時,在這魂族界,有三個黑袍人,他們的身體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