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鍛鍊一下也成,想來想去,也就你那裡了。你放心,哥哥肯定不會虧了你。&rdo;

關淑怡跟那邊爭論半天,施皓慶打著哈哈掛了電話,還關了機。

關淑怡氣得要砸東西,卻又什麼也不捨得砸,只好關了電話,拿起雞毛撣子東一下西一下胡亂打掃著。沒多久,施亞安提著拖把來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問:&ldo;阿姨,洗拖布的髒水到哪裡?&rdo;

關淑怡徹底無奈了。她指指自己腦袋說:&ldo;倒我腦袋上!&rdo;

施亞安那張奶油小生的小白臉,頓時紅了。他低著頭,小聲嘀咕:&ldo;我吃不了多少的,阿姨您就用我吧。&rdo;

關淑怡無奈地點點頭。那位小爺高興地蹦了一下,轉身繼續勤快地表現自己。

奈何,他從出生到現在,那是真正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沒跑幾步,他便被自己放在地當中洗拖布的水桶絆了一跤,就此趴下。

&ldo;我的主啊,救救我吧!&rdo;關淑怡扶著額頭呻吟道。

就這樣,施亞安住在書店內。這些日子,他周圍的壓力實在大。那些話、那些眼神,令這個還沒走到社會上的青少年有些無所適從。當他來到這裡,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這份陌生令他找到了安全感,他覺著自己再次復活了,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施亞安每一天每一天都努力地認真生活著。

關淑怡並未分享到施亞安這份關於生活的新心得。她確信自己請了一個爺爺來上班,這位年輕的二大爺施亞安,你叫他往東他必然往西;你叫他拖地,他必然拖倒東西;你加他擦窗,他必然摔點兒什麼;你叫他老實坐著,他立刻眼淚汪汪看著你。

關淑怡在心裡給這對父子安排了去出,統統發配他們去了下流村。

許多人做事都欠考慮,都覺得別人為他做什麼就是理所當然的,好比施皓慶,他雖然依舊每天在工地受罪,但在肉體重新修煉的時候,他骨子裡依舊帶著那股子老闆脾性。這人哎指手畫腳地指揮別人,發表個意見,可他現在沒錢了,誰還會聽他的?據秦知說,這個星期他被工地開了三次了。

在施皓慶看來,這個世界還是在圍繞著他‐‐不,也許是圍著他的金錢在轉。用秦知的話說,那傢伙還需要再背兩年磚頭,才會長記性!關淑怡則想在這個期限上再加上兩年。

&ldo;叫那豬再背四年磚頭,壓死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算了!&rdo;

這是關淑怡的原話。

秦知正月十五離開家之後,這一眨巴眼兒的,一個月過去了。

關淑怡每天孃家婆家兩頭跑,照顧好兩個家,外帶著還得帶好店裡這個小爺。雖然施皓慶每個月悄悄給她開兩千塊看孩子前,可關淑怡不稀罕,誰不愛安生日子?再說,施小爺不闖禍就不錯了。

不對,有一樣他還是幹得很好的。

依舊挑食!

&ldo;世界上的人,都被金錢迷昏了雙眼!&rdo;竇建業圍著桌子嘮叨著。這位爺最近也是店裡的常客,一是找魏琴,二是什麼都不買地來找關淑怡抱怨生活,闡述自己的世界觀。

關淑怡拿著一個大錐子,給散架的書籍打眼。她懶得理這個傢伙。他跟魏琴的婚事遇到了強大的阻力,他老媽還跑到魏琴家鬧了一場。

就這樣,魏琴一怒之下跑去相親了。據說最近相的這位雖是個二婚,但是家裡經濟條件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有房有車還沒孩子的拖累。魏琴家都很看好這位二婚,尤其是魏琴的爸爸,那更是讚不絕口,連誇未來女婿無論是心性還是品質,那是一等一的好。

魏琴她爸說:&ldo;不怕人有缺陷,做人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