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5頁)

：“你的學費我幫你出吧，只是每天接送這兩個小朋友的任務也順便交給你啦！”

（）

“原來另有目的，讓我考慮一下！到時答覆！”我喝了一口豆漿，故意買著關子。

一時三人都笑起來。

吃過早餐，時間還早，我們便仍坐在桌子旁閒聊，章雯突然問我：“小芷，我那個離婚上訴，大概什麼時候才能判決呢？”

我想了一下說道：“雯姐，還需要一個調解時間呢！這是法定程式！”一旁的姐姐沒有出聲，頓了頓，我繼續說道：“雯姐，你跟你愛人，協議離婚不成嗎？如果一定要訴訟，到時有可能，璐璐都要上法庭的……這樣子，可能……”

“他那個人，怎麼說呢，很優柔寡斷的，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要別人推他一把，所以我才上訴法院的，也是想逼他一下，唉，被他拖得太久了，弄得我整天都無心上班，煩得很，只想早點了斷，然後帶著兒子清清靜靜地過日子就好了！”

我和姐姐一時都沒有出聲，好久，我才緩緩說道：“雯姐，恕我直言，你真的作好了離婚後的一切準備了嗎？一個人帶著兒子的艱難生活，你想象到了多少？特別是璐璐，突然從父母兩個人的呵護中變成兩母子的相依為命，他的感受……”

“總比現在拖著要好吧，我剛還和你姐說過，雖然時時提醒自己不能對小孩發火，但事到臨頭，總難免會在語氣或行動上對小孩子粗暴過頭的……就象當年你姐對待纖纖，過後馬上又後悔了，但是，已經說出的話，哪裡還收得回來呢？這些，跟小孩子又解釋不清楚！”

我剛想開口，卻被姐姐打斷了：“但是，章雯，無論如何都好，如果陳偉一能及時回頭，就給他一次機會吧，畢竟，建立一個家不容易，特別是你們，真的是從宿舍裡的一張鐵架床白手起家的，到今天擁有的這些，那麼多的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只要他肯改，就看在小孩的份上，給他一個機會吧！”

“但是我自己的感受呢？我的自尊呢？就一點都不重要了嗎？你們不知道，他當初……夜夜不歸，打他手機，永遠都是關機或是無法接通，我整晚整晚地失眠，凌晨時分，獨自一個人站在窗前，有時候真想從六樓跳下去……”章雯突然激動起來，用手支頭，有淚從她的指縫間緩緩地流下來，一滴一滴掉在粉橙色的桌布上，讓我一剎那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姐姐連忙去結帳，回來後我們拉著章雯走到外面。章雯的眼睛哭得有些紅腫，我們上了她的車，我拿過她的車鑰匙，把車開到藝術學校前面一處樹蔭下停了下來，開啟車窗，一時三人都無話可說。

扭開車上的CD，卻是彭羚的《囚鳥》，如泣如訴的歌聲，在整個車廂中繚繞，聽起來有一種痛徹心腑的悲傷：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得到的愛越來越少

看著你的笑在別人眼中燃燒

我卻要不到一個擁抱

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冷冷的看著你說謊的樣子

這撩亂的城市

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麼讓你這樣迷戀這樣的放肆

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和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事

對愛無計可施

這無味的日子

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我的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倒象是專門唱給我聽的歌。”冷不防章雯說：“這是誰唱的？好象有些熟悉，卻又忘記了。”

“彭羚的《囚鳥》，很久之前的一首歌了，”我回過頭對她說。

車廂中又是沉默。

終於等到纖纖和璐璐下課，兩個小朋友小鳥似的分別撲進媽媽的懷裡，璐璐比我上次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