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立刻就成為太子清洗的物件之一。

林系和丁家,如今都算是白大雪的敵人。若非今日這個約會的背後隱約站著這兩大敵手,光憑一個忠勇伯的名號是不可能請動白大雪趟這一汪渾水的。

嘴隨便應著桑金瓜的奉承,白大雪一邊喝著清茶一邊暗想:兩年不見,丁野居然混的風生水起,竟然還跟太子扛了?他在塞北搞的那一場混亂讓林系趁機位了不少人,莫非丁家和林系已經結成同盟了?

心思微動之下,白大雪越發有些好奇起來。本來他一點也看不京都四少中跟他齊名的丁野和桑金瓜,只把他們當成一無是處只會惹是生非的窩囊廢,如今卻是他看走了眼!

“丁野,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莫非真的敢跟太子作對嗎!”白大雪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有人急匆匆的走進來道:“白少桑少,丁野……丁野來了!”

“哦!”閣中眾人的神色都是微微一變,有人興奮有人好奇有人暗生畏懼。昔日裡京都第一紈絝衙內的丁野,就算兩年沒有訊息,再度現身依然能攪出一場風暴。他不在京都,京都依然有他的傳說!

桑金瓜滿臉怒色,一副恨不得把丁野吞掉的神色。白大雪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請他進來!”

片刻之後,隨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丁野的身影出現在了聽濤閣的門口。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任何的隨從,可他才一現身,閣中除了白大雪之外的所有人都有種莫名其妙的畏縮之意。

就連摩拳擦掌的桑金瓜一看到丁野,氣焰也熄滅了不少。

並非是衙內們草包,實在是丁野身洋溢的一股子氣魄令人膽戰心驚。他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眼中的精光無論落在誰的身,都會激得那人渾身一抖,好似被錐子扎中一般。

只有白大雪沉著的迎著丁野的目光看回去,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似乎都摩擦出了火星。

“哈哈哈,兩年不見,白兄風采依然啊!”丁野忽然微微一笑,渾身利劍般的氣魄陡然消散,如沐春風一般的走進來。

“彼此彼此。”白大雪也報以一個笑容,“丁少倒是壯了些,看來塞北的水土也很養人啊。”

“別提那窮鄉僻壤了,要是半夜出門撒尿,都能碰狼!不把自己養的壯一點,我早就被狼叼走了。”丁野哈哈笑著,毫不客氣的往白大雪對面一坐,那大馬金刀的模樣倒像是這裡以他為主。

白大雪眼中露出微不可查的一絲冷意,卻依然笑眯眯的道:“丁少真會開玩笑,咱們蒼龍皇朝還有這種地方嗎?”

“白兄你沒去過塞北,自然不清楚。京都繁華不假,你瞧這一桌子的宴席就要百兩銀子,可在塞北還有許多人家連飯都吃不。今年大旱,已經有人開始賣兒賣女,只為了換一杯水一口糧食罷了。”丁野的臉依然有笑容,語氣卻漸漸的沉下來。

桑金瓜有些耐不住,陰陽怪氣的道:“丁野,你不要岔開話題。咱今日請你來,是要跟你好好算一筆賬!”

“算什麼賬?”丁野瞪大眼睛,“哦,我想起來了。兩年以前有人輸給我,說是日後如果遇到我就會繞路走,那人叫什麼來著?”

桑金瓜一張臉頓時脹的通紅,指著丁野喝道:“丁野,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有白兄在,我一定要討還一個公道!”

“公道!”丁野目光如刀,騰的一聲站起來,“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還打傷了兵馬司的一位副使,如果要討公道,也是他們跟你討公道!桑金瓜,別以為你是伯爵之後,就可以橫行霸道。這京都是姓明,不是姓桑!”

明乃皇族之姓,丁野一口道出,不只是桑金瓜和一眾衙內,就連白大雪也是渾身一震。

卻聽丁野又道:“當年我和你一樣,也是五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