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師父耳邊傳來輕悄的聲音。

“以後沒人的時候,用第一個聲音跟我說話。”

聞言,大師父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曹爺,做人可不許這麼虛偽的!”

這下左右無人,曹流的臉皮也恢復到了原來的水平。

他伸手擺弄著大師父的呆毛,笑了起來:“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成熟的才是最好——”

“不對。”

曹流反應過來,一臉狐疑看向大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種款式的。”

聽到這話,大師父有些自得,哼哼道:“我經常跟著你上街,聽慣了市井的交談,知道了不少風流趣事。

還有,曹爺你每次進百草樓,裡面的小姑娘就是這麼捏著嗓子說話的。”

“嘿!你小子還成精了。”

曹流自認算無遺策,只是沒想到,他終日教鵝,竟會叫鵝啄了眼。

這些隱私竟然被大鵝給偷聽去了。

他豎起一指,警告道:“可不興到處敗壞我的名聲啊!”

大師父早就知道曹流無恥,即便如今會說人話了,竟然也被辯得無話可說。

人都不要臉了,她怎麼都贏不了。

“哼!你還想不想聽聲音了。”

“一碼歸一碼,我把你養這麼大,現在換你孝敬我了。”

……

打趣過一陣,他們便都安靜了下來,一同居高臨下欣賞著彷彿變小的城市。

半晌,曹流忽然開口。

“如今你會說話了,那我交代你的時候也能放心點。荀令這小子,你務必看好他,只要不把天捅破,一切都隨他。”

大師父點點頭:“我會盯好那小子的。不過,與曹爺相處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你對一個人族小子這麼用心。”

“他是不一樣的。”曹流搖搖頭:“有些話不宜挑明,你我心中有數就行了。今日之言,就莫要再流入三人的耳中了。”

“好!”

很快,他們原本鶴堂的大營降落。

大師父作為鶴老祖的弟子,今日突破這等喜訊,肯定是要與自家師尊彙報一下的。

曹流打量著遠去的紅毛大鵝,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丫頭,雖說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習慣過來也就正常了。

不管是男是女,反正都是自己帶大的小東西。

無意之間。

曹流路過一處集市,這裡賣雞鴨鵝之類的都有不少,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屎臭味。

不過曹流早已習慣,順著記憶走到了一處鵝市前,面前還不少剛孵化的小鵝,一個個連路都走不習慣。

他看得出神,腳步頓住。

賣鵝的店家好像還記得他,主動打招呼:“原來是客官你啊!”

“我家的大母鵝又孵化幾個崽子,客官可有興趣再帶點回去?”

聞言,曹流微微抬眼,果斷搖頭:“不了。吃得太多,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