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流也必將被張家視作眼中釘。

如今,好歹自己還能藏於暗處。

……

回到自家。

曹流一眼就看到大鵝在鵝池裡撲騰,嘴裡叼著小泥鰍,整張鵝臉上寫滿了疲憊。

顯然,這小東西太過鬧騰,打又不能下重手,罵它又聽不懂。

心性堅韌如大師父,這時也有種欲哭無淚之感。

看到了曹流,大師父忙屁顛屁顛朝他跑來,兩隻鵝翅隔空揮舞,好像是在告狀一樣。

這時,大師父口中被銜著的小泥鰍,忽然掙扎著要出來。

曹流微微抬手,這小泥鰍就強行掙脫了大師父的嘴,一下子蹦到他手裡。

小泥鰍尾巴甩個不停,雀躍歡叫:“啾啾啾!”

大師父卻好不容易鬆了口氣。

曹流看它這模樣,輕笑著點頭:“好了,你且快些修煉吧。這個月如果突破不了,我就要吃鐵鍋燉大鵝了。”

大師父聞言,臉上滿是求生欲,腳也不停就去拉著四個小弟練拳了。

曹流這時才能仔細觀察小泥鰍的變化。

距離將它帶回家,至今才過去幾天的時間。

這傢伙原本不過他的一根拇指大小,現在躺在掌心裡,已經有半個巴掌大小了。

如此誇張的成長速度,才讓曹流真正相信這是一隻鯨魚。

他盯著自家鵝池,臉上罕見露出幾分難色。

要不了多久,只怕這池水就養不下鯨魚了,現在就得考慮擴大蓮池的事宜。

還有,這小子如果成長起來,每天光進食都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要麼趁著個子小燉了?”

小泥鰍對曹流的惡意絲毫不知,滑溜溜的身子在他掌心蹭了蹭。

這般純粹的愚蠢,讓曹流連食慾都沒了。

“罷了,大不了等養大些,讓這小子自己去興業河刨食。”

一人一鯨正較著勁,穆芸端著飯菜過來,似是想到什麼,開口道。

“對了,曹流。我今天出門時,看到不少人都聚在天蟾觀門口,好像是在給人發銀子。”

“發銀子?”曹流愣了下,本能覺得這不是好事。

穆芸沒聽清他的話,顧自嘀咕:“也不是沒條件的,聽說要給神像上香才行。按我看,這樣不明不白的銀子,拿得可不心安。不過……要是能活著那也比餓死強,這是好事。”

曹流倒是聽清了,點點頭。

“對,活著就是比餓死強,管他是淫祀還是正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