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穀雜糧一來可以辟邪,二來可以祭奠惡鬼。雖然現在的時代很少能聽聞有餓死的人,但誰也不敢保證萬一招來的是一個餓死鬼呢,那可是很兇的東西。而兩端的石頭叫作墜魂石,只有在瀑布下面沖刷過的才管用,能穩住自己的魂魄,不被招來的東西慌了心神。

看來事情已經明朗了,一想到一百萬元就這麼到手了,之前的那些後怕早就跑沒影了。

等到了第二天,我們先去縣城周邊的村子裡收了一個麻布口袋,這種東西現在不常見了,因為都改用化纖材質的了,所以一時半會兒我們還沒找到,最後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個,直接給了人家一百元錢買了回來。這倒不是人家獅子大張口,而是我們為了避免討價還價,就直接給了張大鈔。用秦一恆的話來說,這買驅邪所用的東西時是不能講價的,這就跟你去廟裡上香,你不能問人家一根香能不能便宜點是一個道理,很多事情先撇開靈不靈不說,但心誠總是沒錯的。買完口袋我們又停了一些時候,耐心等到第二天太陽最足的時候,秦一恆才把那個鼎掀開,用根黑線繫了一個活釦,從鼎底鼓搗了幾下,就把黑線塞進了口袋裡,整個過程就像是在表演啞劇。在我看來,黑線什麼也沒拴住,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放到袋子裡後就感覺口袋好像鼓囊囊的,真像是裝了什麼東西一樣。

最後,秦一恆就地在樓頂放了一把小火,把那個口袋燒得一乾二淨。我在旁邊看著,還能聽見燒的時候口袋裡發出了一種吱吱的聲音。我其實知道那可能是燒到了某些雜質,可是這麼一聯想開來,總覺得像是一個什麼玩意在尖叫。

等到這一切都忙活完,秦一恆就把鼎收了起來,專門去買了一個運動斜挎包裝好。我見他準備把這麼晦氣的東西帶回去,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他的態度卻很堅決,說這個鼎還挺好看的,他準備回家選個好位置擺起來。我也拿他沒轍,兩個人就去找村長覆命。

我們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給村長講了一遍,村長聽後也是一陣後怕,臉色都有些陰鬱了。不過,他倒真是挺痛快,答應第二天就把錢轉到我的賬戶上。秦一恆好像對這一百萬元不是很關心,他反而追問起了之前那個高人的資訊。

村長回憶了一下,說那個人也沒什麼太明顯的體貌特徵,人倒是挺壯實的,不算很高,說話什麼的也是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我其實對那個高人一點也不好奇,但秦一恆的表情卻有些古怪。他低頭像是琢磨了一下,忽然抬起頭問了村長一個問題,那個高人是不是個六指?

聽到他這麼一問,我心裡也是一驚,就看了秦一恆一眼,見他的表情並無說笑的意思,我又把目光轉回到村長臉上,等他說出那個答案。

可是村長卻好像對此沒什麼印象,說他當時也沒有注意對方的手,所以現在我們這麼問,他也回答不了。

秦一恆一下子就變得很失望的樣子。我心想,這事情的發展應該沒這麼離譜吧。上次那個六指騙我們去那個別墅破了一個九子鎮真龍的陣,現在又跑到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村長家,專程用風水局想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是怎麼想的?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這其中又有什麼聯絡呢?

我從秦一恆的表情上並沒有窺出什麼,而他也並沒有從村長嘴裡得到他想知道的資訊,所以乾脆結束了談話,我們就準備起程回家。

村長本來還挺好客地想留我們吃頓便飯,被秦一恆拒絕了。我給村長留了一個賬號,然後我們就直奔機場。去機場的路上,我問秦一恆,他怎麼會問那個高人是不是六指。

秦一恆搖搖頭,說他只是很好奇而已,因為把之前的經歷總結起來看,那個六指肯定也是個懂行的人,而這一行裡不能說互相都認識,但起碼也都能略知對方一二。這個六指之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倒不是他的耳朵聽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