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司馬烈看著華清,神色猶豫不定。

華清仰頭望天,扯下後腦勺的狗尾巴草捏成一掌粉末吹了出去,輕輕笑道:

“這風,看來就要變了呢。”

司馬容站在王府門口,猶豫了一下,才踏進去。

守門的姜伯一見他,立馬歡天喜地地喚道:“容大公子!”

司馬容‘嗯’了一聲:“王爺在麼?”

“在!在!”姜伯忙點頭,殷勤道:“王爺就在書房。”

司馬容塞給姜伯一錠元寶:“拿去喝茶。”

“唉。。。這怎麼使得。。。容大公子。。。”剛要推辭,司馬容卻早已走地老遠,姜伯低頭看著手裡的元寶,不由暗歎口氣。

這個容大公子倒底在想什麼,他從來琢磨不透,不就是兩父子麼?這王府不就是他自個兒的家麼?天底下哪有人進自家的門,還要給門錢的?

王爺正在寫字,潑墨而就,揮灑淋漓,落在紙上的是一個大大的‘壽’字。

“容兒。”王爺一見他便笑了:“久不動筆,生疏了,你替我看看,這個‘壽’字寫地如何?”

司馬容走過去,看著紙卷,口中喃喃道:“強極則辱,情深不壽。”

王爺一愣:“容兒,你說什麼?”

司馬容腦海中瞬間晃過一片流紗的影子,淡淡道:“沒什麼。”又看了王爺一眼:“怪我麼?”

王爺擱下筆硯:“怪你什麼?”

“我心浮氣躁,又部署不周。。。”,司馬容輕嘆:“若非一意孤行將計劃提前三天,興許還來得及阻止突厥軍的叛變。”

王爺問道:“再讓你選一次,你又當如何?”

“我。。。”司馬容的神色片刻恍惚,半響淡淡一笑:“還是這麼做。”

王爺望著他不由嘆口氣:“你當真那麼喜歡她?其實,你若肯聽我的話將她放在太子的身邊。。。將會是一枚絕佳的棋子。”

司馬容不出聲,轉過頭去,隔一會兒才道:“東莞那頭至今無信,烈他們最多再支撐一日。”

王爺沉吟道:“怎麼辦?要派江風去麼?”

“兵力懸殊”,司馬容搖頭:“就算派出所有的輕騎也於事無補。”

“那這場仗。。。?”

司馬容簡單道:“華清會有辦法的。”

王爺展顏:“赫連華清這顆棋子,你用得甚是妥當。”

司馬容面上卻無得色,頓了頓,又道:“我已派出所有輕騎包圍了皇城,東南西北四大城門皆為我閉鎖,即便火攻,也至少得燒上一天一夜才能將百斤的石牆灼出個洞來。”

“做地好。”王爺頷首:“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西陵王過世了,你知道麼?”

司馬容淡聲道:“西陵現在只有一個王上,便是赫連華樓。”

“你實在該殺了赫連華晴的。”,王爺面有憂色:“西陵王一死,赫連華晴勢必復仇,不用說她第一個要對付的人便是你。該女心狠手辣,又恨你入骨,且你在明,她在暗。”

“那又如何?”司馬容臉無表情:“由她去好了。”即便十個赫連華晴攻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只怕,他們會傷害她。

可現在好了,她走了,再也不回來了,這裡的紛紛擾擾,恩恩怨怨終於與她無關了,那麼,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輸贏成敗,不過就是這麼一件事罷了。

王爺深深看了司馬容一眼,猛地將袍子一甩,朗聲道:“既然如此,我們這就進宮去!”

司馬容卻長袖一攔:“我從相府出來的時候,對相爺說了一句話,到您這兒來,我還是這句話”,他看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