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既然如此,那你急什麼?氣什麼?又怕什麼?”

“我。。。我哪裡急了?我。。。”小蓮一張臉漲地通紅,嘴唇咬地更紅。

我放下茶盞,悠悠道:“通常對付狐狸精有三種法子。你可知道是哪三種麼?”

小蓮一怔,看著我神色驚疑不定。

我微微一笑,道:“第一種,便是裝淑扮良忍辱負重,企盼有朝一日主人回心轉意;第二種,便是使盡百寶也要比狐狸精更風騷媚骨,拼力拴住主人的心;第三種,”我彈一下手指:“便是除掉她,讓她,再也不能有機會魅惑君主。”

小蓮猛地抬頭,目光閃爍地望著我,沉聲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淡淡笑道:“我是在告訴你,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戀愛中的女人是最美的。

不幸的是,也往往是最盲目,最容易受挑唆的。

尤其像小蓮這種,什麼都不懂,一心只想討主人歡心,想要受寵的女人。

若換成雲夕,就算有這個心,也決不會輕易為我所動。

小蓮果然很快便幫我搞來了那些灰色的粉末,塞在糕點裡遞給我。見她手掌顫抖,小臉泛白,我不禁好笑道:“你放心。我若真死了,那也是我自找的,閻羅殿下,定不會化作冤魂找你索命。”

小蓮恨恨地道:“你。。。你這個怪人!多少人想要爺眷顧一眼爺都不屑,偏你還。。。哼!爺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不懂惜福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今天罵得夠多的了!”我斂笑道:“雲夕就快來了,你還不走?”

小蓮像是很敬畏雲夕的樣子,聞言狠狠瞪我一眼,立即轉身離去。

晚膳時分,我依舊有事沒事和雲夕搭訕兩句,待一撤席便藉口睏倦,叫她退了。

我估摸著劑量,將那些粉末混在茶水中,咕咚一飲而下。

不出半個時辰,藥力開始發作,我只覺頭暈眼花,腹痛如絞,過不多時,便胸悶地連喘氣都有些困難。藉著最後一絲清醒,我奮力將臺子掀翻在地,隨著杯碟咣噹四起,我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恍惚間只道身邊有許多人來來去去。驀地,腹間又一陣疼痛襲至,我禁不住抱住雙臂,蜷起身子,低聲呻吟。

難道我估錯了劑量,吃太多了?還是這裡的老鼠藥藥性特別強?否則,怎麼意識越來越模糊,整個人仿若漂浮在空中,完全沒了重力一般?好熱,心跳得好快,肚子好痛好難受,我大口喘氣,但空氣怎變得如此稀薄?

正難受地整個胃似在大鬧天宮,忽然,不遠處有一陣陣聲浪傳來。誰?誰在不停地呼喚我?我辨不清,究竟是誰呢,這樣憂心如焚地、一聲聲喚著‘儇兒’?是司馬容麼?記憶中,只有他這麼喚過我。

有人將我扶了起來,一個低沉的語調急速命令道:“快!吐出來!”我一邊吐,那人一邊攬著我,拍我的背,待我吐完了,又讓我靠在他懷裡,一勺勺餵我吃一種味道古怪的湯藥。我勉強喝了幾口,便再也受不住那沖鼻的味道,擰過頭去緊閉牙關。誰知,那人竟一把扳過我的臉,以口對口,覆上了我的唇。

苦腥的湯汁從他的口中流出,灌進了我的嘴巴。我嗆地不行,藉著湯藥帶來的一絲力道,強行撐開一絲眼皮。頓時,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呈現在我面前,眸子的主人正眉頭深鎖,神色間似隱隱透著一股怒氣。

我再度無力地閉上雙眼,昏沉睡去。

不知又迷糊了多久,驀然間聽到有碗碟落地而碎的聲音,接著有人喝道:

“哼,哪來的庸醫?!既然無礙,為何到現在還不醒?”

雲夕軟語道:“爺。。。毒物不都已清理了麼,姑娘定沒事的。您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