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未來九百年後的天空,看困了眼睛也看不到幾顆星星。

吉倩倩有些侷促不安地站在夜色中,她穿著一條漂亮的月白色的長裙。她還從來沒有在這麼晚到保靜州郊外來過。

她盯著樹梢上的銀月,黑暗中的森林讓她感到緊張,卻又隱隱約約有一絲好奇。無論如何,她想要繼續和這些人一起呆下去。

其實,要不是這位女孩擁有著與其父親一樣的對製造攻城器具的天賦和能力,恐怕她已經被信王趙榛送到川蜀,自己謀生去了。或者也就是羅月兒的丫鬟也有可能。但是,她的這種能力,是信王趙榛最為賞識的,所以,她現在算是成了信王趙榛的下屬。

羅月兒拍了拍吉倩倩的肩膀,以示安慰。羅月兒穿著一條色勾金邊的長裙,細細的纖腰下託著寬大華麗的裙襬,她走路時抬頭挺著胸,碩大胸部的線條在緊身的束腰裙上衣勾勒下呈現出一條漂亮的曲線。看得吉倩倩都是一陣嫉妒。

不過吉倩倩還是特意為她那金黃色的頭髮盤起來帶上了花飾,以至於這個美麗的帶著異族血統地小狐狸精從房間裡走出來時,得意地向信王趙榛轉了一個圈兒。

然後他還甜甜地笑著向他拋了一個小媚眼,搞得信王趙榛現在看到她還有點發呆。

隨後說道:“我想保靜州的官府有兩個派系,恐怕投靠了金人的那一派在謀劃著什麼,或者我認為他們是想接引偽齊或金兵。”

“那正好,信王千歲,我們直接帶兵端了保靜州。”牛瑞東坐在樹樁上大聲說道。

“不行,現在我們的兵力不足以推平保靜州,而且,我們不能打內戰。現在我信王軍的主力正在全力與金兵和偽齊作戰,我不能開第三條戰線,這也是我在這裡遲遲不走觀看情勢的原因之一。”信王趙榛毅然的說道。

鎏金花紋的厚重木門緩緩推開了,低沉的轟鳴穿透耳鼓。隨著陽光的進入,大廳外光線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門後面站著一臉怒容的皇者,趙構穿著一襲金色的五爪金龍袍,冷冷地站在那裡,看著從陰暗中緩緩走出來的幾個人——

深邃的青石襯托著這裡的華麗,卻又顯得那麼的幽暗。

“陛下。”走在最前面的張浚陰鬱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微笑,這位一直為高宗趙構效勞的重臣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抬起頭來,嘴唇微微上翹,削瘦的臉上好像總是帶著一絲陰險狡詐的摸樣。

“張浚大人,”趙構正眼都不去看這隻老狐狸一眼,目視前方冷冷地問道:“我那個不省心的弟弟殺了嗎?”

“很抱歉,陛下,金人的暗殺隊幾乎全軍覆沒,洞庭湖的叛匪也損失的不少,我們的殺手和追殺軍隊也全都無功而返。但是,根據情報,帶著劉太妃骨灰的信王軍還在江陵府附近的江面上。聽說,信王殿下現在在保靜州附近,恐怕我們可以利用。”張浚微微一躬身的說道。

皇帝趙構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慮,但很快恢復如常。

“張愛卿,你將整個川陝地區的控制權都拱手讓給了信王,我沒多說什麼,是因為你畢竟是我趙家的臣子,而他號稱是有太上皇的尚方寶劍,你違逆他,就是死路一條。所以,我饒你一命······但是······”

他昂頭說道:“如果你要殺不掉他的話,你如此的失職大罪,別以為我不辦你。好了,夜深了,你回去自己掂量著辦吧。”

“謝陛下不殺之恩,陛下,請保重身體——!微臣一定誅殺逆賊,保證馬到成功!”張浚早已嚇得跪下,連連叩頭。“朕累了,那麼你就退下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浚叩拜之後,滿頭大汗的匆忙下去了。趙構用冷漠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們,漠然地看著這些人離開。

信王趙榛很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