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帶著輕騎,把他們全都給掃平了。留著這些忘恩負義之人,那對我們奚人族的聲譽是一種恥辱。”聽得車環於的話,那千餘名奚人輕騎也是紛紛怪叫了起來,顯然是在支援他們頭領的話。

對於車環於自表忠心,王五等一干京超的部將表面上雖然都是讚許之色,可心裡卻是不以為然。奚人族什麼時候有聲譽了?天天打家劫舍,原來在入侵宋國的時候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後來,信王趙榛崛起,大量的奚人投靠了信王趙榛之後,在信王軍治內,奚人不敢亂來,但是在齊國,奚人可就不安分了。而且,奚人就是一幫蠻人,哪懂得聲譽禮節?就連車環於以前,不也是一名馬賊嘛。這樣的人,現在竟然也敢提聲譽二字?當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不過偏偏車環於這一套卻是很得京超的歡心,見到車環於和那些奚人輕騎的表現,京超不住地點頭,之前的那點壞心情全都消散無蹤了。當即便撫掌說道:“車環於將軍之心,我自然是明瞭。不過這打殺之事,還是儘量少做。我相信,我以誠信待人,那些奚人族必然也以誠信回之。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必須要親自走這一趟。王將軍,我明白你也是一番好意,不過,這件事我主意已定,你就不必多言了。”說完,京超便縱馬繼續朝著前方趕去。

聽得京超直接回絕了自己的提議,王五本來還想繼續勸說,可那京超卻是就這麼走了,王五的話卡到一半,根本就來不及說出口,只能是一臉苦笑無奈地站在原地。而跟王五也算是交情不錯的齊國正將馬揚此刻走到了王五正將的身邊,一臉疑惑地看著王五,問道:“王將軍,為何你一直勸說大人回濟南府啊?”

抬頭看了一眼馬揚,王五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說不上來。只是這次大人帶著如此多的財寶節外生枝招降奚人,我便感覺總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似乎這次大人北上,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可偏偏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剛剛那也是希望能夠讓大人暫且回濟南府,那樣至少要安全一些。”

“這個……”雖然和王五的交情不錯,可王五這次所說的事太過飄渺,說難聽點,根本就沒譜。馬揚就算是想要支援他,也是無從說起,只能是一臉愛莫能助地看著王五。

當然,馬揚也不忘安慰王五一番道:“王將軍,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你可能是看到我們帶著的財物太多,心中不安罷了。如今大人身邊不僅有車環於那近千人的奚人輕騎,還有兩千餘齊國精銳步兵,這些將士全都是裝備精良,那些奚人族就算是傾巢出動,也不是我們這些將士們的對手,絕對傷不了大人的。”

王五當然也不指望自己這麼一說,就能讓馬揚幫著自己勸說京超回濟南府,最後只能是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唉!但願一切都只是我杞人憂天吧。”看著左右那些將士們身上精良的鎧甲,王五的心中稍稍安定一些,那些奚人族雖然人數不少,但卻是缺少裝備和武器,加上沒有經歷過正規的軍事訓練,所以,只要他們的軍隊做好了準備,基本上就用不著害怕那些奚人族亂匪一般的存在。

一連走了將近半個多時辰,京超一行人卻還是沒有看到半個奚人族的影子,而在不知不覺中,隊伍前進的方向,卻是慢慢從向北行進,改成了向西進發。看著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王五的心裡越發地忐忑不安了,幾次想要上前去勸說,可都被馬揚給攔了下來。馬揚也看得出來,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京超的心情也在慢慢變壞,要是王五再去勸說,恐怕會惹得京超動怒,到時候王五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馬揚這次倒是沒有看錯,京超的心情已經變得很壞了,看了一眼前面帶路的車環於,要不是車環於信誓旦旦地保證那些奚人族的確是走這條路,京超早就掉頭回去了。可現在看天色,就算是現在再回頭,恐怕也無法再天黑之前趕回濟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