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豈會不知道,要抵擋武功山軍的入侵,只能依靠史統制的兵馬?你認為經略使薛大人會因為顧忌我們而放棄這唯一的出路嗎?老朽今日這般行為,反倒會讓經略使薛大人和史統制認為我們暫時沒有威脅,而對我們放鬆警惕。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更加容易為將來做打算了。”

回想起曹城宰的這番話,石滕山也不是笨人,自然明白曹城宰此話的道理。而之後一段時日的變化,更是讓石滕山徹底對經略使薛大人寒心了。在經略使薛大人的默許下,史統制藉口要抵禦武功山軍,竟然將桂陽軍的守軍將領盡數換上了自己的心腹,這些年來,石滕山好不容易才在桂陽軍軍隊中佔下一席之地,如今已經全都完了。而面對史統制的做法,經略使薛大人竟然無動於衷,絲毫不念舊情。這下石滕山算是徹底對經略使薛大人失去信心了。

既然是這種情況,那麼投靠到武功山,是石滕山如今唯一的出路了。而問題就在於,應該在投靠到武功山之前,先確定好有多少利益。利益,永遠都是世家的第一選擇,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哪怕是和經略使薛大人、史統制同歸於盡,石滕山身後的那些桂陽軍世家也不會選擇去投靠到武功山去的。

而一切也都如曹城宰之前所估計的那樣,武功山軍在遭遇到史統制所率兵馬的阻攔之後,果然派人來桂陽軍。而前幾次和桂陽軍使者的商談,雙方卻是沒有達成一致,不過這一點,對於曹城宰和石滕山來說,倒是並不著急。拖得越久,武功山軍所受到的損失就越大,而曹城宰、石滕山這一派桂陽軍文官們的重要性也就越大,那樣只會是讓他們在接下來的談判中越發佔據主動。

而就在昨日,接到訊息,武功山軍又再次派人來了,不過和前幾次的信使不同,這次似乎是專門派來了一人來和他們商談此事。只是這個叫程萬里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石滕山以及在場的眾人全都是一無所知,不過石滕山卻是知道,能夠被那趙燕選在這個時候派來桂陽軍,這個程萬里絕對不簡單。

這個時候,曹城宰似乎也是放棄去想這個程萬里的身份,當即便對僕人說道:“既然如此,乘著諸位大人都在此地,你這就讓人把他帶來吧。”

“是,大人。”僕人也算是曹城宰和石滕山這一派系中的核心成員了,不僅是他,在場的眾人全都是曹城宰和石滕山的依附者,對於投靠武功山的這件事,曹城宰和石滕山並沒有瞞著在座的眾人。這些桂陽軍的官員們都是人精,往日他們依附在曹城宰和石滕山身邊。早就已經打上了曹城宰和石滕山這一派系的烙印,要是曹城宰和石滕山垮了,他們也沒有好結果。所以,就算是得知了這個訊息,在座的眾人卻是沒有一個想過要去找經略使薛大人告發。

等到僕人退下去之後,桂陽軍功夏使陳黃卻是對眾人說道:“若是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叫程萬里的,恐怕就武功山派來的說客。等到他來了之後,我們先要想個主意,打壓打壓此人的銳氣。”

陳黃的主意也是得到了眾人的贊同,而作為眾人之首的曹城宰和石滕山卻是不置可否,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默不作聲。雖然武功山趙燕的崛起也不過才這幾個月的時間,但兩人都知道,這個趙燕絕非尋常人。而最讓他們在意的,卻是據說武功山軍有著信王軍的背景,不是因此,曹城宰也不會改變陣營支援反賊武功山義軍。

如今戰事如此膠著,信王趙榛卻是派來這個叫程萬里的,看來這個程萬里應該是有些本事,待會要好好應對才是。至於陳黃所提的建議,雖然曹城宰和石滕山不認為這有什麼作用,但還是不妨讓他們來試試這個程萬里的斤兩。

眾人商議了片刻,沒過多久,那個老僕人便帶著一名年輕文人來了。見到正主來了,眾人連忙是坐正了身子,目不斜視,等著老僕帶著那個叫程萬里的人進來。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