酲你,應該是提醒令尊。”

楊元慶的心中頓時警惕起來,“宇文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述眯眼笑道:“我最近看了兵部的一些批文,發現你父親在東平郡招募郡兵已超過八千人,按照兵部規定,郡兵一般不得超過三千人,若要超過,必須得到聖上批准,像齊郡張須陀、清河郡馮孝慈,他們都是得到聖上批准,但你父親楊玄感卻沒有得到批准,我不知兵部為什弁會批准,但楊總管,你要勸令尊小心啊!一旦聖上知道,後果很嚴重。”

“這件事我確實不知,不過我要感謝宇文大將的提醒,先告辭!”

楊元慶施一禮,轉身離去了,宇文述望著楊元慶的背影,陰陰一笑,自言自語道:“楊元慶,我終於知道你的命門在哪裡了?”

楊元慶回到府中,立刻把妻子裴敏秋叫到書房。

“夫君,出什麼事了?”

裴敏秋見丈夫的神情十分嚴肅,她心中也有點緊張起來。

“今天聖上告訴我,我也要率幽州軍出征遼東。”

裴敏秋一驚,連忙問道:“夫君,出征遼東,會發生什麼事嗎?”

楊元慶點了點頭,“出征遼東,我估計就會有人造反,而且我更擔心父親,我擔心他會看不清局勢。”

裴敏秋一下子懵了,她聽懂了丈夫的意思,公公竟然有造反之意,她瞪大眼睛半天,她忽然驚慌起來,拉著楊元慶手道:“夫君,這該怎麼辦?”

“你不要急,父親那邊我會應對,關鍵是你們,我必須要安排你們平安離京。”

楊元慶取出一本冊子遞給她,“這本冊子裡是一些應急的對策,假如發現有什麼緊急事態,你翻翻冊子,很可能我已經想到了,冊子你要貼身收好,不能被任何看人,明白嗎?”

裴敏秋心中緊張,她抱住丈夫的脖子,“夫君,你要走了嗎?

楊元慶心中暗口氣,輕輕將她摟在懷中,對她道:“我還要在幽州進行一些準備,過完新年我就必須回去。”

“那公公那邊怎麼辦?你不能勸勸他嗎?”

楊元慶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見他。”

他覺得自己確實要和父親楊玄感開誠佈公地談一談了。

再大業三年楊廣便向下旨,各郡太守每年新年期間必須進京述職,這一規定已經執行了五年,除了邊疆郡縣有特殊情況,且得到朝廷批准外,其餘各郡太守都必須進京述職。

楊玄感在三天前便回來了,他非常低調,低調到除了楊家幾個嫡子,沒有人知道他回來,正如一隻猛虎在撲向獵物之前,會將身體蜷縮起來一樣,楊玄感在決心動手的臨頭,他反而安靜了下來,他在等待著屬於自己的機會。

房間裡,楊玄感正在思考起事的具體步驟,儘管楊元慶毀掉了他準備了近一年的軍隊和糧食,卻沒有能毀掉楊玄感的決心。

楊廣再次發動高麗之戰無疑就是一次天賜良機,楊玄感心中異常激動,激動得他坐立不安。

這時,門口響起管家有點惶恐的稟報,“老爺,楊……元慶在府外求見老爺。”

楊玄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極不耐煩道:“我很忙,沒有時間見人!”

他忽然停住腳步,驀地轉身問:“是誰?”

“老爺,是元慶公子!”

楊玄感愣住了,半晌,他一連聲道:“快請他來,到我書房!”

楊玄感心裡也明白,元慶到來是為了什麼,他腦海裡迅速思考,他該怎麼回答元慶?

楊府門外,楊元慶走上臺階,他心中有點複雜,從仁壽四年到現在,整整八年了,他第一次踏進楊府的大門,甚至祖父楊素去世時,他都沒有能踏進楊府一步。

兩旁楊府的家人們都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