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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好,還是壞,對她而言,各自參半。
想起那次她和他玩的等價交換的遊戲,周淺淺不禁扯了扯嘴角,有點無奈。
她聽見自己說:“如果註定逃不開君家一難,你會不會一直陪著我?”
一一九章'VIP'
那個問題其實有很多種回答。
多情浪子式答案,“當然會,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天涯海角也必將讓你在我身邊,天塌下來了也有我撐著。”
薄情劍客式答案,“不會,我從來都是我,只有劍才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調戲式答案,“女人,你還可以再矯情點咩?來,給大爺笑一個!要不,爺給你笑一個也成~”
月光如水幕傾瀉,紛紛而落,將他們如連體嬰兒一般籠罩成一個整體,看著既親密且安定,彷彿跨越時空,不過是找到千年之前彼此丟失的那一根小小的肋骨。
很久之後,在周淺淺幾乎準備拋盔棄甲一笑置之收好最後的自尊時,耳邊傳來蕭遲墨的聲音,綿延幽遠,如隔三生,定定落下,“如果註定少不了一場得失,你會不會一直選擇相信我?茆”
顯是,祈白楓之死,面對聶風赤/裸裸地質問和責難,周淺淺用於回擊的三個字,他是知道的。
相信這個詞,古往今來有多少情人因為它離散,有多少家庭因為它破敗,有多少國家因為它滅亡。
這一刻,周淺淺忽然覺得一陣悲涼,她不明白一個人究竟要如何自私,才能冠冕堂皇要求另一個人無條件的信任?
“蕭遲墨,知道為何我能對皇后和沈嫣然一忍再忍,直到最後不忍了嗎?因為每個人都有一個底線,無論哪一種情感,太過深刻的愛,太過沉重的恨,其實都有一道衡量它存在的界限。她們步步緊逼,我也沒有好繼續做包子的心情。同樣,我相信一個人,愛上一個人,也如世間普通女子一樣,希望得到同等的回應。如果不愛,請一定要告訴我。因為我怕,最後我也會因愛墮落,入魔入獄也無妨。”
那樣的輕不可微,卻因為夜晚給予人的過度敏感,周淺淺還是輕易察覺到了靠在她肩上之人的波動,以及攬在她腰上的那雙手,那樣如抱著心愛玩具的孩子,第一次感覺到了,原來,他也有小心和卑微的時候。
心底某一處,倏的一軟,甚少有後悔這種情緒的她,轉身竟在想,她這一記猛藥,是不是過了蚊。
只因為,他是蕭遲墨。
“一衍總是說,塵世無永遠,放開執念,亦是放開自己。年紀不大,卻把某個傢伙的衣缽繼承的得當,且發揚光大。”當那個依靠和親暱擁抱的姿勢瞬間不再,連帶著兩個人相容的溫度都彷彿驟然將至冰點,耳畔依舊是蕭遲墨清澈的嗓音,只是與之前似乎少了點什麼,“所以我相信,情深不壽,強極則辱。”
一個契機,本可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進一步,最後卻適得其反。若是周淺淺再多點女人味,再少點清醒和理智,再多點沒心沒肺,再少點執念束縛,那麼以後她也許不會走的那麼辛苦。
性格決定命運,數千年之前已被某個發瘋的哲人一言擊中。
周淺淺當然不相信蕭慕言真能陪著她在這個地方被拘禁半月,除卻她公主的身份,就是堂堂燕國皇后,也不可影響兩國邦交,何況因為漠北一族的詭異崛起,蕭氏皇族也不可大意行事。
其實說是圈禁思過,但這幽園四周也很少看到有人戒備,甚至比起第一次,周淺淺都懷疑,成帝究竟有沒有派人來監視。
“以凰飛的雷厲風行,加上我或多或少的激將,我想現在聶風和那個怪老頭也該上路了吧。”君承易自主承認謀逆大罪,除非是見到他本人,否則周淺淺實在是想不出那個老古董到底是怎麼了。她可以有各種假設,卻不能探出其中一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