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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看著她,不禁又想起了跟晴鳶的交涉,頓時眼圈又是一紅,泫然欲泣。
“孩子,是額娘不好,額娘連累了你啊”她哽咽著說道,淚珠掛在眼眶似乎隨時都能掉下來。
喜姐兒愕然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何天外飛來這麼一句道歉的話,莫明其妙地問道:“額娘,您在說什麼啊?”
李氏看著她,抽泣著斷斷續續將自己跟晴鳶的對話都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都是額娘不好,若不是額娘出身低微,你也不會被人看輕,如今眼見著這門大好的親事是不成了……”
她在這邊擦著眼淚,喜姐兒卻穩如泰山,並沒有被她影響到一絲一毫。
喜姐兒從小就跟在晴鳶身邊長大,可以說是她言傳身教教出來的,無論是氣度還是思維都跟晴鳶頗為相近。而且因為相處的時間長,在她心裡,嫡母就是如同仙女一樣的存在,世上就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倒她而且嫡母的一舉一動都是有道理的,在她心裡,嫡母說是對的就一定是對的,嫡母說是錯的就一定是錯的,絕不可能有出錯的情況發生
因此,聽了李氏的話,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便平靜地說道:“額娘,您別多心了。母親說此事不能成必定有她的理由,但想來應該不會是因為我。這裡面或許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曲折吧”
李氏不由一愣,做夢也沒想到都到了這份上了自己的女兒居然還會替晴鳶說話,一時之間竟忘了回應。
她愣愣地看著喜姐兒,心中突然一陣悔恨——女兒從小就不在自己身邊長大,所見所聞都是晴鳶怎麼說、怎麼做,現在看來,女兒已經完全被她給收服了啊
可是既然如此,為何晴鳶還要百般阻撓女兒的婚事,不讓她得到那麼一個好婆家呢?
李氏本就慘淡的心更是多了幾分憤恨,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
晴鳶從不認為奪走一個女人的孩子是什麼好事,因此從不曾像別家的主母那樣挑撥親生母女之間的感情。在晴鳶的教導下,喜姐兒雖然不在李氏身邊長大,卻也是對這位生母頗為尊敬的。但這並不妨礙她覺得生母的眼界和心胸都比不上嫡母。此時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便知她又犯了嗔念,不得不暗歎了一聲,輕聲細語地開解起她來。
這件事自然很快便又傳到了晴鳶的耳中。其時天剛放亮,胤禛已經起身上朝去了,晴鳶正坐在梳妝檯前由秋玲服侍著梳頭打扮。
負責傳話的漪歡就不由掩嘴笑道:“主子,您瞧瞧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一個做孃的人居然還要自個兒的孩子去開解,真真是天下奇聞。”
晴鳶淡淡笑了笑,並沒有加以評價。李氏出身低、見識淺,比不上自幼在貝勒府、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喜姐兒,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而且她也是一心為了喜姐兒著想,倒也沒存什麼壞心思,就不用跟她多計較了。
她所怨念的,不過就是跟石家那門親事泡湯,不過這會兒訊息應該已經傳過去了,她也應該消氣了才對。
李氏此刻確實已經收到了訊息。
“你說什麼?德妃娘娘要親自為喜姐兒指婚?”李氏嚇了一跳,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給她梳頭的小丫鬟猝不及防,手裡的頭髮這麼一拉,頓時扯落了幾根青絲。
那小丫鬟嚇得面無人色,“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顫抖著聲音連連磕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側福晉饒命啊”
李氏卻沒工夫搭理她,只死死瞪著來給她傳話的丫鬟,就差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那丫鬟也嚇了一跳,忍不住退了兩步,這才定了定神說道:“是的,李側福晉。昨兒個嫡福晉進宮去,德妃娘娘就發了話,喜姐兒的婚事由她親自做主,其他人都不要插手了。”
李氏這才相信了,頓時便有些愣怔,緩緩地又坐了回去,神情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