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琅琊冷笑道,拿起電話撥動了冷華生的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冷華生接了起來,道:“這麼晚了,什麼事啊?琅琊。”

“冷叔,我想那個接替你位置的人,你應該知道他的背景吧。”陳琅琊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低沉著說道: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琅琊,這個郝冠琥的身份可非同一般,我也是望塵莫及啊。想幫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據說他是凌家方面的人,是京城裡出了名的公子哥,但是卻不紈絝,否則的話,也不會做到這個位子,儘管跟家族背景密不可分,但是人也十分狡詐。”

“謝了,我知道你也難做,冷叔,你有這分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完,陳琅琊便是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找冷華生確認一下,就是想知道這個傢伙什麼來頭。看來實力應該不小,不過能為了幾百萬做事就已經失去了原則,這樣的人,在能耐,能有多大本事?陳琅琊心中早已經對這個郝冠琥失去了信心,頂多就是一個只認錢不認人的王八蛋。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老大。”左壯問道。這個郝冠琥,他是對付不來的,否則也不至於到現在位置焦頭爛額,最重要的是,這個新官上任美其名曰抓政績,可是自己手下的兄弟就成了替罪羊了。

“砰——”

一聲低沉的巨響,門被踹開,呼啦啦的跑進了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

陳琅琊笑著搖頭,看向左壯,道:“你說該怎麼辦?”

左壯臉色大變,看向那為首的人,正是郝冠琥,這個傢伙還有完沒完了?真當自己這裡是收容所嗎?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得搜刮敲詐一番,現在居然還一點情面都不講,破門而入。

“我接到訊息,懷疑你們組織非法賣…淫…嫖…娼活動,而且已經抓到了證據,請左老闆跟我們走一趟吧。”

郝冠琥大約三十歲左右,消瘦的面龐之上,帶著一抹陰冷的色彩,頗為玩味,左壯也是看了出來,這個傢伙是真打算破釜沉舟,好好訛詐他一番了。以前每次都是抓幾個小弟意思意思,今天居然連自己都要被他帶走,看來這個郝冠琥,是真想錢想瘋了。

郝冠琥並不知道陳琅琊的來頭,只是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卻始終笑容如一的青年,正一臉溫和的看著他。

“局長,這麼晚了還勞煩您親自出手,真是太讓我們受寵若驚了。不過我倒想看看,你所謂的證據呢?平白無故,私闖別人的營業場所,可跟私闖民宅差不多。雖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您的火,可真是帶著燎原之勢而來啊。”

陳琅琊依舊是笑容滿面,沒有半點不和的味道。

郝冠琥眼神一眯,抓賊抓髒,那自己就給他們找出來,也好讓這個左壯徹底服軟。這次他就是打算狠狠的敲一筆,自己來到這裡頂多不會呆過一年,如果不搜刮點民脂民膏,那麼也就太失敗了,而且郝冠琥家裡世代從政,祖孫三輩,都是給共和國效過力的元老。但是卻真沒多少積蓄,所以到了郝冠琥這一輩,自然要大開大合,好好撈一筆,也好讓自己連帶著家裡的生活過的好一點。而這杭城本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個左壯身為杭城地下世界的領頭羊,而且佔據了酒吧KTV行業半邊江山,居然區區一百萬就想打發自己,真當自己是要賬的小鬼?

“要證據是吧?那好,把人給我帶過來。給咱們左老闆好好看看,我看你這回還有什麼好說的。”郝冠琥對著身後的人冷笑著說道。

左壯心裡也跟著咯噔一聲,這個郝冠琥顯然是有備而來。自古以來便有一句話,民不與官鬥,官官相護不說,人家要是找點事冤枉你一下,即使是找地方申冤,都不可能。只能倒頭認栽,因為當官的整人,那就是往死裡整。一圖錢,二圖名,而郝冠琥毋庸置疑,便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