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的。”

黃河若有所思地道:“但是這個代價未免也太殘酷了吧。”

燕輕嘆了口氣,沉默片刻,道:“難道,當你把陳秀的事情告訴我的時候,你就從來沒覺得,那對我有多麼殘酷嗎?我把你當成是生命中地唯一,愛情的唯一,但是你呢?你卻處處留情,處處拈花惹草,你釀成地後果,你做的孽,但痛苦卻加在了我地身上。你以為我不難受嗎?我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堅強。”燕說話間,眼睛裡已經閃爍出了白亮,她流淚了,很真實地眼淚,很真實的痛楚。在此之前,她從來沒在黃河面前顯得如此脆弱過。

然而黃河何嘗沒有想過,只是當命運來臨的時候,它不會同情任何人。

黃河替燕擦了擦眼淚,道:“對不起。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錯。”

燕顫顫地問:“你是怎麼打算的?”

黃河搖頭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燕道:“但你此時必須做出選擇。否則痛苦的人會更多,痛苦的時間會更長。包括陳秀,她現在滿村子喊著哭,看的出,她對你是真心的。我知道,她的痛苦是由我造成的,我承認。但是我跟她一樣,都是深愛著你,我無法對她讓步,因為愛情不是禮讓的玩物,我必須這麼做,必須像對待情敵那樣對待她,不管會是怎樣的結果,我都在努力追逐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希望它被遺忘,或者被當成是回憶。我,我信任永恆。”

她的話太有詩意,黃河雖然聽得懂,但還是覺得有些朦朧,而這種朦朧中,他體會到了燕對自己的深情。

她幽怨的眼神,楚楚可憐,她不再是以前的強者,當面對愛的時候,她很固執。

黃河輕輕地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好好想一想。”

燕苦笑道:“不管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不會怪你地。我希望你能過來幫我。燕氏集團,應該是屬於你我地,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黃河搖了搖頭,道:“燕氏集團是你們燕家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還有一個哥哥。按照中國的傳統,子承父業,燕家應該是你哥燕剛的。”

燕眼睛裡又閃爍出一絲淚滴:“我哥,我哥他走了,他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黃河一驚:“你說什麼?你哥他——”

燕悲怮地點了點頭:“嗯,這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他原來就得了絕症,能熬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黃河的腦海裡又勾勒出燕剛的形象來,記起他曾經為燕所做的一切,的確有些酸楚。他那麼年輕,竟然成了絕症的犧牲品,他甚至連媳婦兒都沒娶。

燕接著道:“黃河,燕氏集團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黃河一撫額頭,道:“讓我想想吧。”

燕點了點頭。

然而,這種境況之下,要想做一個完美地選擇,實在是太難了。畢竟,黃河誰都不想傷害,雖然陳秀欺騙了自己,但他並不恨她,因為她的動機是想和自己在一起,一個那麼深愛著自己的女人,他怎能責怪她呢?

遙望著寬闊的黃河,發出陣陣火車行駛時地哀鳴。那是冰塊與冰塊的撞擊聲。

黃河突然想,冬天已過,春天就要來了。而自己怎麼絲毫感覺不到溫暖地氣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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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婚禮現場的陳秀,原地哭泣了十幾分鍾,被陳婷強行拽到車上,行駛地回齊南的馬路上。

陳婷開車的速度很快,她緊繃著臉,沒說一句話。陳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嗚嗚地哀泣著,陳婷猛地丟給她一副手絹。

陳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問道:“姐,你這是幹什麼?你要帶我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