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之後的我和我弟弟話特別少。

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可能存在誤會或仇恨什麼的。

我妹妹成為我們之間的橋樑。有她在我們嘻嘻哈哈,有說有笑,否則的話,我弟弟便躲在房裡調吉他唱著老巫的<你是我的唯一>或者<啤酒周圍的故事>。我們都知道他的青春夢,掌聲和舞臺,或許現在仍是遙不可及的事。

出國留學之後,我和我弟弟就更少見面了。直到有一天,寒假回來,從朋友口中才知道了一些事。朋友說:“你弟弟很崇拜你,他把你當偶像。”這是我弟弟嘴皮再硬也不可能傾吐的。我說:“別開玩笑了。”“是真的。”朋友舉了例子,我早已經忘是什麼事,但當時的我泛著淚光。丟臉得命,幸好及時轉移話題。

我弟弟是天生的白描作家。在留學的日子,我們經常通訊,他的字跡雖醜,但每次都讓我深深感動。可惜他志不在此。他的心情故事喜樂參半,經常讓人看了又笑笑了又哭,我突然覺得我們並不陌生。我們的血緣裡流著一樣的血液。熱的。暖暖的。

三年前,我們有了一次更像男人的man’s talk。我們談了很多,關於夢想的,未來的;也關於過去的,回憶的。原來我們的心中仍然保留純純的赤子情懷。原來以前說的每一句話我弟弟都記住。許多細碎的往事,變得溫暖和甘甜。

我弟弟說:“爸爸說的:兄弟如手足,要互相扶持,互相幫助,從前現在一直到以後是永遠不變的。我們哪一個人有需要幫忙,絕對不可袖手旁觀。”

我弟弟一直都記得,被我誤以為是捂住耳朵擋住聲音的叛逆的雙手,或許是為了要細心珍藏,小心呵護親情的每一字每一句。害怕有一天被風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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