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太多事情,牽動很多人,一下子將所有灰色黑色掃乾淨,現在的格爾木是一片藍天。”

張記握著杯子,看著老劉,心裡卻想起曾經那些人。

好人壞人,從來都沒有太明細的分辨界限。

對於張記來說,不論是什麼人,他只認對他好的人。

他不關心老孟,卻關心軍哥,畢竟軍哥兩次置他於死地。

聽到軍哥被抓起來,判了10年,張記心裡很開心,像是自己親手報了仇一樣。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

軍哥從事黑色和灰色,進去是早晚的事。

“老藏醫還好嗎,他老人家身體還硬朗?”

老劉笑道。“一飲一啄,自有定數。你讓小潘帶過去的禮物很不錯,老藏醫身體不好,突發疾病,人參吊著,被搶救回來。”

“年紀越大越信命,人也確實有命。貢嘎一直想要謝謝你,替你求了一顆天珠,等有機會送給你。”

“倒是小潘的日子不好過,和別人爭工地,被打了一頓,腿被打斷了。現在走路一撅一撅的,年紀輕輕,可惜了啊。”

杜悅在一旁聽著兩人聊天,說的話都能聽懂,卻不知道兩人聊得是什麼。

她不知道張記的往事,對張記了解僅僅是學校統計的資訊,和張記告訴她的內容。

老劉和張記是老相識,而且兩人經歷過一段難忘的事。

這件事對張記很重要,或許是張記人生中的大事。

“我勸過潘叔,讓他不要在去格爾木,安心在家裡乾點小生意。他不甘心幹小生意,想要賺大錢。”

“那種地方的錢不是那麼好賺,幸好沒有丟命,希望他能認清狀況,趕緊回老家。”

“說了那麼多人,也就是你好好的,還能回到杭城。”

“老劉,我要謝謝你啊,當初要不是你幫我,肯定沒有我的今天。”

老劉靠著沙發,摸著頭,說道。“富貴險中求,也在險種丟。求時十之一,丟時十之九。”

“這是你的命啊,命不該絕,就是你的運道。如果命該絕,也是你的運道。”

服務員推著小車,三人餐做好,一一擺在桌子上。

張記看著桌子上的菜,對服務員說道。“再來兩份三文魚,一瓶勁酒,一瓶清酒。”

“老劉,杭城是你的老家,是我的他鄉。他鄉遇故知,這是我的運道,我們喝點酒,慶祝一下萍水相逢。”

老劉哈哈一笑,說道。“小姑娘,張記不是合格的男朋友,都不給你點飲料。你叫我一聲爺爺,也沒有準備見面禮。”

說著,老劉拿下手腕的沉香木手串,遞給杜悅。

“前段時間做的手串,我帶了幾天,不要嫌棄老人家氣味,給你當做見面禮。”

杜悅惶恐拒絕道。“劉爺爺,我不能要。”

張記一把搶過手串,直接戴在杜悅手上,說道。“長者賜,不敢辭。給你你就拿著,客氣什麼。”

老劉接過服務員手中清酒,說道。“臉皮是越來越厚,有點我當年的風采。第一杯,說點啥呢,慶祝我們相逢。”

喝完一杯酒,張記對杜悅說道。“你吃自己的,不用管我們兩個。”

“老劉,我一直不相信你是杭城人,沒想到你真是杭城人。”

老劉說道。“我長不像杭城人嗎?”

張記搖頭說道。“不像。”

李榷打量著大排檔,不確定問道。“唐銘,你確定這裡的海鮮好吃,你不是哄我的吧?”

“中午讓我吃麵就算了,晚上也不讓我吃好,你就真的很過分了。”

唐銘找空桌子坐下,保證說道。“我帶你來的地方,肯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