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行為,不是他的保鏢,無從置喙。

“阿利阿瓦梓先生,想必里加蒂·加查瓜副總統先生和你說了蒙巴薩港口輸油管道建設專案合作事宜,我想我們應該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國家級的合作專案,能夠經手這樣的專案,是一輩子的榮譽。”

阿利阿瓦梓沒有感到榮譽,他感到不值得。

張記以為有這樣的專案就可以合作,那還真的小看了他。

蒙巴薩港口賺錢的專案很多,每一個專案都有暴利,他根本不在意輸油管道建設專案。

尤其是看著張記的臉,他的心情更加鬱悶。

被逼無奈的合作,這不是他的自主意願。

更何況蒙巴薩的事是兩個人之間的隔閡,阿利阿瓦梓很清楚,張記肯定不會忘記蒙巴薩的屈辱,一定會想辦法報復他和納瓦爾斯等人。

男人極強的報復心理,怎麼會和屈辱的和敵人合作。

臨時合作一旦穩定,專案進入到慣性進行中之時,就是兩個人決裂的開始。

“輸油管道建設專案出資多少,我佔多少份額?”

阿利阿瓦梓問出關鍵問題,也只關心這個關鍵問題。

明確出資,明確他佔有的份額,其他事情都是小事。

一個專案的建設有穩定的保障體系和物資供應體系,成熟而穩定,往往是合作的外圍空間範圍。

“里加蒂·加查瓜副總統先生定下了份額,阿利阿瓦梓先生出資8000萬美元,佔據35%的份額。”

“8000萬美元是一次性支付,直接打到總專案指定的賬戶中。”

“合同的簽署可以隨時進行,阿利阿瓦梓先生想要什麼時候簽署,我都可以配合。”

阿利阿瓦梓停下腳步,張記已經和里加蒂·加查瓜副總統達成一致意見,他沒有和張記談的必要。

心裡的不滿漲潮,阿利阿瓦梓認為他被冒犯,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

國家級專案,在蒙巴薩港口進行,拿到30%以上的份額是一定。

里加蒂·加查瓜副總統定下來份額,也說確定了具體出資數目,他就是機械執行的機器人。

作為人的尊嚴被踐踏,阿利阿瓦梓怎麼會滿意他的待遇。

張記迫不及待攔下車,和他說這些是炫耀,還是諷刺他。

“張記,你攔住我和我說這些既定的事實,是想要諷刺我嗎?”

笑容一閃而逝,阿利阿瓦梓的反問不是想要得到答案,而是說出了答案。

他沒有諷刺的心,阿利阿瓦梓卻認為他在諷刺。

印象難以短時間改變,張記也不想去改變。

臨時合作關係,阿利阿瓦梓不敢在胡亂搗亂,鐵路建設順利進行,輸油管道專案順利推進,一切按部就班進行。

至於阿利阿瓦梓對他的看法,不影響專案進行,印象算什麼。

“阿利阿瓦梓,我沒有諷刺你的心情,也沒有諷刺你的理由。”

“你我是同一類,是幕後之人的站臺者,站在前臺維護幕後之人的利益。”

“作為同一種人,我理解你的心情和遭遇,也理解自己的心情和遭遇。”

“蒙巴薩港口輸油管道建設專案關涉諸多方面,每一方面都有深層次的意義,是國家級的戰略部署。”

“為了完成此次任務,我已經拼盡全力的推進,實在抽不出來時間做無意義的事。”

阿利阿瓦梓看著張記疲憊的神情,異地做事的難處,只有異地做事的人才懂得。

或許錯誤認識張記的用心,阿利阿瓦梓不認為這是錯。

人有自己的盲區,他也有盲區,錯誤認識被情緒影響,對張記有了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