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很客氣。

那是一種有距離的客氣,猶如家裡來了不認識的遠方親戚,熱情中夾雜著疏遠。

位置擺的清楚,也明白他和所有人之間的距離,這不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而是生長環境產生的天然溝壑。

“你不是張記,你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如果他想要和兩人合作呢,這也有可能。”

“合作一次嚐到甜味,再次的合作也是順水推舟。我記得你說過,進出口貿易不是張記的主營,既然不是主營,何必因為一點微薄利潤和人交惡。”

“一天賺1000元的人,不會因為100元的生意擾亂心緒。”

“談笑,你是一天賺50元的人,不要操心他們那些人的事。”

“我不反對你提醒張記,我反對你摻和進去。不論結果如何,你先要抽身出來,然後才能看清你想要得到什麼。”

談笑說道。“老闆都沒有了,我還能得到什麼?”

起身接一杯水,將水杯放在談笑身邊的桌子上。

拿起剪刀,對著桌子上的雪柳看了看,剪掉一個枝椏。

將剪下來枝椏放在談笑手裡,盛楠說道。“你看著這支雪柳,它只是多餘的枝椏,不應該長出來。”

“既然長出來,又影響美觀,只能被剪掉。所有的枝椏或許都想成為枝幹,更多的枝椏只成為多餘的枝條。”

“現在的你就是枝椏,就不要想成為枝幹。若你沒有被剪掉,慢慢吸收營養,或許有可能成為枝幹。”

端起杯子,杯中清水盪漾,卻沒有跑出杯壁。

想要反駁,卻沒有好的反駁理由。

“所以,你就是想讓我安心的看著。”

盛楠說道。“看著有什麼不好,你安心做你的羊絨。其他的事情和你無關,你也不需要去操心。”

“叔叔阿姨年紀不小,你也畢業了,打量周邊有沒有合適人選,早點結婚生孩子。”

談笑一笑,說道。“楠姐,你是不婚主義,怎麼勸我結婚生子。”

盛楠神秘一笑,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男朋友?”

談笑一愣,抱著水杯,眼神灼灼的盯著盛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