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累死。”

“幸好宋瑜也在,不然我一個人真不知道怎麼把你們兩人帶到酒店。”

“你們慢慢吃,我要去上課。”

走出酒店,張記呼吸一口清晨的空氣,冷空氣進入肺部,整個人一激靈。

早上接到張謂電話,張謂說剩餘貨款今天到賬。

走在路上,張記時不時拿出手機,看一看有沒有到賬資訊。

錢款還未到賬,它們的用途已經被張記安排好。

還有最重要的一步,張記需要用一筆錢收買一個人。

酒店裡,唐銘洗了澡,拿著毛巾擦頭,見林含章躺在床上,說道。

“起來了,越睡越沒精神。起來吃點飯,洗個澡,又是一條漢子。”

林含章一笑,自嘲說道。“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唐銘沒有搭理林含章,將毛巾重新掛在支架上,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林含章坐起來,靠在床頭,問道。“唐銘,你和張記怎麼認識的,你為什麼這麼信任他?”

唐銘放下手機,回想和張記認識的過程,也是一段有意思的故事。

故事的起點在格爾木,那時候的張記還是一個為了賺錢,敢於拼命的單薄少年。

魔都不期而遇,兩人也沒有交流。

真正認識,是在張記在他被打倒在地時出頭,他們三個被打的住院,

然後就是紐約和白沙瓦之行,兩人關係緊密起來。

也就是白沙瓦之行,兩個人的關係才突破朋友關係,成為生死相托的朋友。

將故事講了一遍,唐銘笑著說道。“聽起來是不是很難相信?”

林含章問道。“張記真的獵殺一頭野熊,還和一頭熊決鬥?”

唐銘說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可這就是事實,當一個人拼命時,真的可以爆發出無限潛力。”

“當時他還將他身上所有的錢押上,壓他自己贏。我想他當時也很絕望,贏了可以活命,輸了就真的什麼也沒有。”

“那種情況下,輸了,他就是野熊口中的食物。所以他拼命的讓自己活下來,才能在這個時候給我們買早餐。”

“其實啊,他本可以輕鬆生活,他的存款足夠讓他舒舒服服的活著。可是他沒有停止腳步,還在努力的賺錢。”

“他說他小時候餓怕了,極度缺乏安全感。只有錢才能讓他感到心安,所以他拼命的賺錢。為了賺錢,他可以呆在白沙瓦這種生命受到威脅的地方。”

“每次見到他,我就像是看到一團燃燒的熊熊烈火。和他相比,我都感覺自己很頹廢。”

“家世給我帶來很多便利,也讓我們失去拼搏的血性。我們都缺少他身上一往無前的血性,哪怕是死,也要殺出一條血路的血性。”

林含章一笑,說道。“鐘鳴鼎食,煙火人家,終究是河的兩岸。河岸這邊的人,體會不到另一岸邊的風景。”

“我還有一個心願,你能不能陪著我一起去完成這個心願。”

唐銘放下手機,認真問道。“什麼心願?”

這一刻,唐銘想起開伯爾山口,那也是他曾經的心願,也有人陪著他一起去完成心願。

當一個男人說請求時,怎麼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