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今的治國策略上出現了明顯的衝突。這分歧一開始尚不算嚴重但經過這次外出返回後的改變,包括一些外界因素的影響,這種對立日益嚴重。”

“如今陛下與舊派之間已經幾乎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這位雄偉的人物不可能輕易放棄。為了繼續推廣其新治理制度和清除阻礙,他會進一步集中權力。然而即使他取得了集權,也不會止於此。他的最終目標是要延續大秦的千秋基業!而這一理想建立的基礎是全面推行新法規!”

“用不著很久的時間,所有違揹他想法的人都會離開朝堂。”

“以後只會出現一種聲音

“貿然為官,倘若出錯,便一步錯步步錯。”

“以至於再難翻身。”

“十公子乃是陛下之子,在我看來,已然成為儲君的最佳人選。”

“長公子根本無法相比,尤其在陛下調整官員選拔標準之後,長公子越發不受重視,你將來出仕,唯有依靠十公子才是正途,唯有跟隨十公子,才能緊隨大秦的步伐。”

“我可能真的害了你!”

說完這句話,鄭國一臉悲痛,當場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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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青**

翌日清晨,天色依舊朦朧。

秦長青早已起床,與未央和芷茹嬉鬧了一番,簡單用餐後,離開了宮室,前往尚書檯。

官署初建,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此前並無治理政事經驗的他,尚書檯此時剛起步,無疑是積累政治經驗的最佳場所。再加上參與巡察期間耽誤了一年,尚書檯積累了許多亟需處理的事宜,所以他早早趕到尚書檯。

看著案上堆疊的公文,秦長青眉頭微皺。

百家對官署的態度他早已預料,沒想到會如此怠慢。這一年中,農、墨二家對他提出的各項建議置若罔聞,除了頻陽田地上做一些表面工作,從未積極下到實地調研,一切僅停留在口頭。

這讓秦長青心中升騰起怒火,用力一拍案几,怒斥道:

“真是荒謬。”

“我早已將方法和步驟解釋得明明白白,可這些人一年來甚至連嘗試都不願意做,只是在外吹噓自家源自神農氏、墨翟門下,實在可恥至極!”

“還妄圖掌握權力?”

“倘若如此懶散無能,尚書檯豈不成了虛設之殼?尚書檯的存在意義何在?難道為了維護這些世家大族,而置秦國於危機之中?”

“我對你們原本心存舊情,但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別怪我心狠手辣!既掛著農、墨之家的名義,便要盡應有的責任與義務,耽誤的一年時光,或許需要用性命來彌補!”

秦長青的眼中閃過冷厲之色。

他對百家公司失去了最後一絲憐憫。這種人實在不值得憐惜。

將眼前的文書放至一邊,繼續翻看其他文書。這時,侍從匆匆跑了進來,恭敬說道:

“尚書令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秦長青抬眼詢問道:

“此人報過姓名?”

“啟稟大人,那人自稱名叫鄭如,為治粟內史鄭國之子。”

“鄭如?”秦長青眉頭微皺,隨即想到某些往事,“確實見過,讓他進來吧。”

“諾。”

不一會兒,面容憔悴的鄭如進入官署。

見到秦長青,立刻伏地磕頭,哀求道:

“鄭如拜見十公子。”

“十公子,家父最近染疾甚重,御醫們束手無策,鄭如今身份卑微,實不敢奢求十公子親診,但是阿翁養育鄭如多年,我怎能眼睜睜看著父親遭受如此折磨?”

“懇求十公子施以援手救治家父,鄭如今後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