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咬了起來,“嫁給了這不上進!的,還不都是被一枝梅害的,她要死就死,臨了也倒還要拉上我!幾個月不見,搖身一變,不尋死覓活了不說,倒還知道勾著侯爺了!”

彩明道:“那件事情奴婢已經派人查明白了,暖風院那個禾兒,和外院報的是回柳家看她老爹去,可是出了門,根本就沒往東城柳家去,徑直就奔著生藥鋪子去了!”

“真不知道那臭販魚的哪點好,怎麼就比得過侯爺!”

彩明壓低聲音說:“俗話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奶奶不也學,當年要沒有那個曹子俊一家,一枝梅,沈二老爺不早餓死了。”

彩明說到這裡,未免在心裡想,沈大姑娘倒是個知恩圖報,不愛慕虛榮權貴的,對於在低處時認識的青梅竹馬……

“你想什麼呢?”周韻錦見彩明說說話失了神。

“啊……”彩明回過了神來,忙接上先時的話說:“奴婢是說一枝梅感激曹子俊也是有的。要說來還得回是一枝梅忘不了曹子俊,連給侯爺生孩子也不願意,這才讓奶奶抓住了她的把柄。”

周韻錦微收緊了手勁,淡笑笑說:“我不好,她也別想好,看這勢頭,他是一定沒考上了,沈大少爺才高八斗,想來是提名了,等著在人前讓她得意麼,明日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彩明心裡禁不住屏了屏息,跟著到高家來這幾日,她倒是見著過侯爺兩回,一副威嚴模樣,想明日,要得知了沈大姑娘一直在吃避孕的丸藥,得發什麼樣的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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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第二日二太太外出去了。

要邁安怡居門口高高的門檻時,沈暖玉輕撫了撫自己的小腹。

等進了屋,果然氛圍尤其不同,連她坐在馮氏身邊,像每日一樣點頭問好時,馮氏都以低頭喝茶,有意迴避了。

“涵哥兒媳婦過來了。”老太太朝錢媽媽擺了擺手,錢媽媽會意的點了點頭,出了門。

徐氏和小梅氏都是一副看戲模樣。

大梅氏和沈暖玉對面坐著,中間距離著一塊兩米乘兩米見方繡著家和萬事興的厚粘毛地毯。

大梅氏倒不怕得罪了誰,這一段時間相處,覺得沈氏坦誠可親,沒有宅內女人自來的那些小心思,便在喜梅耳畔低聲囑咐了幾句,有意把原委相告於沈氏。

“喜梅?洋哥兒媳婦,你這丫鬟是叫這個名兒吧?”三太太見喜梅要做傳信使者,叫住喜梅道。

大梅氏應了三太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