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女人越來越不像話。昨晚他看完公文回裡屋睡覺時,見她睡著了,一時心疼她,沒叫醒她,讓她長了脾氣,等今晚回來的,高凜西心裡打定了主意。

到了中城,高凜西吩咐停車。

沈暖玉見他是不準備回府了,就象徵性的問一句:“侯爺今晚過暖風院來麼?”

高凜西看了看她,不答反問:“你說呢?”

“侯爺的事兒,妾身哪裡說得準呢。”沈暖玉微微的笑著。

在大長公主府這小半日,神經一直在緊繃著,各色人等,紛亂的殿宇庭院,就跟在腦袋裡放了一場電影般的,讓人覺得很疲憊,想想晚上高寒冷要過來,她真有點疲於應對了。

“早些吃飯,不用等我了。”

沈暖玉聽到他這麼說時,心裡就鬆了鬆,許是面上表現出來了?在聽到他後半句話時,歡騰的心就重重的從高處摔了下來。

“衙裡的事一忙完我就回去。”

“侯爺的事兒多了。”雖說知道抗議也於事無補,但最起碼別讓自己那麼憋屈吧,沈暖玉輕輕撫著已經在她懷裡睡著了高宜嬌,壓低聲音,努嘴說:“侯爺要子時回來,妾身就得等侯爺到子時了麼。”

“最遲戌時。”看著她那副樣子,嘟起來的唇尤其像一顆櫻桃了,高凜西就指了指自己的側臉。

沈暖玉會意過來他什麼意思,壓低聲音,看著懷裡的孩子,拒絕說:“看妾身一動,把孩子吵醒了。”

高凜西覺得被鬼迷了心竅,竟然放下架子,主動過了來,親在她臉頰上不算,又嚐了嚐櫻桃。

沈暖玉被含吮的又羞又急,真想把懷裡的高宜嬌搖醒。

“這回真像顆櫻桃了。”高凜西放開她時說。

沈暖玉連吸了兩口氣,想起賀老太太說高寒冷小時候練劍笨拙的話茬,做這種事情他倒是有天賦的很。從兩人第一次kiss的情形猜測,這裡好像真不時興接吻,這才實驗幾次,他反倒是輕車熟路,信馬由韁了。

高凜西把她的衣襟繫好,又拿帕子幫她擦乾唇角,才下車。想想這種親密的事情只能夫妻間做,做完後怡情減壓。

直到確認高寒冷下了車走了,沈暖玉才敢有脾氣,照著他剛才坐過的地方狠啐了兩下。

又想,這一天胡編亂造,撒謊騙人,扮弱小裝可憐,又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真怕再這麼下去,她泯然李平泉家的和郝婆子之流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