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稟奏皇上,我想他定然不肯善罷甘休,非要查出個所以然來不可。加上你的勢力,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了吧!你不要再惦記這些事了,還是趕緊好生調養吧!你可知道,你這命,如今只取回一半,若是有個閃失,便要前功盡棄了。”

龍宸宇眼見她有離去之意,心中不捨,便不肯入睡,道:“安,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沒事的。對了,你幫我將那個放在紫檀櫃底層的那個描金紅盒取過來一下。”

喬安無奈,只得依言取出那盒子。手剛觸到那盒子,從那隱隱透出的絲絲寒氣中,喬安立時便猜出那是什麼,輕嘆一口氣,還是將那盒子遞給他了。龍宸宇費力地開啟盒子,取出那隻寒白玉鐲,鬆了一口氣,笑道:“幸好當日沒被你行人情給了別人!安,來,我來幫你帶上。”

看在他的傷勢的份上,喬安也不便拒絕,只好伸出手去給他。龍宸宇輕握住她的右手,將那寒白玉鐲戴在她的手上。只見皓腕如玉,與玉鐲相成相應,相得益彰,端詳了半日,滿意一笑,道:“可不能再給別人了啊!”

喬安嘆道:“龍宸宇,你醒醒吧!我修習閉心訣一十一年,絕不會自毀修為的!”

龍宸宇看著她看了一會,忽然問道:“安,你要這麼高的武功做什麼?”

喬安別過臉,一絲黯然之然轉瞬即逝,道:“我自有我的用處。”

龍宸宇嘆了一口氣,道:“安,習武無非是為了傷人或自保。前者我想你不會有太大興趣;至於後者,安,以後我會保護你,不叫你受一絲傷害。雖然我已經武功盡失了,可以,我是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你的,只要我還在,你就是安全的。難道,你還不信任我麼?”

喬安淡淡道:“這無關信任與否,只是,我堅持便有我堅持的理由。你去做你的皇帝好了,我絕不會成為你那後宮佳麗三千之一。何況,對你,我也沒有那份心思。感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情,何必勉強呢?”

儘管傷勢沉重至此,龍宸宇性子中的倨傲跟固執依然絲毫未減,專注地瞧著喬安,道:“我的生命中,沒有放棄兩個字!”

喬安盡了最後一份義務,見他依然沒有放棄的意思,決定從此再不提起。她站起身,環視四周,來到桌邊,信手取過一邊的紙筆,寫下驅除餘毒並調養身子的藥方,道:“按這藥方一日三次服藥,自己多加註意,小心調養罷。我還有些事情,先回綠幽苑了。”說罷也不待龍宸宇答應,便徑自去了。龍宸宇縱然想要挽留以來不及了,只有徒嘆奈何。

龍宸宇受傷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皇上的耳中,引起譁然大波。皇上怒不可遏,慶功宴進行到一半便草草結束,立刻帶了幾名御醫來到了四皇子府,探視這個他極為鍾愛的兒子。皇上突然駕臨,自然弄得府中人仰馬翻,幸好皇上此時也不計較這些,一心往碧蓼居趕來。

等到了碧蓼居,龍宸宇已經服了藥,沉沉睡去。皇上也不叫打擾他,自己輕手輕腳地來到床前,坐在一邊的漆凳上,仔細瞧著他的情況。

龍宸宇安靜地躺在床上,因失血而慘白的臉孔仍然不脫溫雅之色,只是夢中亦會偶爾皺眉,想是傷口處極痛。血跡斑斑的白衣亦未來得及換掉,微露在被外的衣衫上盡是殷紅,觸目驚心,看的皇帝心中一陣一陣地疼痛。

或許是感覺到了皇上的視線,龍宸宇慢慢地睜開眼睛,瞧見皇上一呆,忙起身想要行禮,卻又牽動傷口,咬牙忍住。皇帝忙示意他好好躺下,這才溫言道:“怎麼,朕吵到你了?”

龍宸宇躺回床上,忙道:“沒有。是兒臣不知父皇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父皇恕罪。”

聽著重傷的兒子此時還在跟自己客套,皇帝心中一陣酸楚,卻不露出,只好言撫慰道:“你受了重傷,快別這樣多禮敢,趕緊把傷養好是正經。朕帶來了御醫,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