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大的波動,好不好?”這是她幾經思索所能得出的最好法子。經歷之前的風波,龍宸烈告知她的真相時刻在她心中警醒著,提醒她為事小心,不能再輕易冒險。她不能嫁他,也只有常常相聚,多加勸慰,盡力叫他想開些,看淡些,直到他能夠接受某些事實為止。

龍宸宇沉默著,突然道:“閉心訣,對不對?”

喬安微怔,不懂他怎麼突然冒出這句話來:“閉心訣?什麼意思?”

龍宸宇直視著喬安的眼睛,眼神銳利,似乎想要直入她的內心:“是因為閉心訣,對不對?你說這麼多,只是為了告訴我,你割捨不下閉心訣,割捨不下你那一身的好功夫,所以你情願割捨我!安,原來在你心裡,閉心訣比我龍宸宇要緊得多,是不是?”

喬安神色微黯,輕嘆口氣,道:“宇,我承認閉心訣是個很重要的因素,可這樣真的對我們兩個人都好!可這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話,我也沒有別的法子,也就只有離開了。”

龍宸宇劍眉募地斂在一起,雙眸斗轉幽暗深邃,怒氣上湧,屋中的氣氛頓時凝重沉悶起來:“你若是離開京城,我跟你保證,君氏,華陽幫,無名谷,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你是皇帝,若是安心要對付君氏,華陽幫,無名谷,無論他們有多大勢力也是枉然,註定會毀滅。我也相信,你既然說得出就做得到。”喬安斂起笑意,淡淡地,靜靜地瞧著怒氣勃發的龍宸宇,微感悲哀,語調轉低,輕聲道:“宇,我們一定要這樣彼此傷害麼?”

龍宸宇頓時洩氣,渾身怒氣散於無形,低眉沉默,右手無意識地轉著手中玲瓏可愛的茶盅,凝神思索,默然不語,連茶水飛濺到身上也無所覺。木屋頓時冷寂下來,只聽得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良久,龍宸宇忽然低聲笑起來,抬眼瞧著喬安,冷然道:“安,你真的是很聰明!若是在五年前,我定然不會答應,可是,經歷過生死離別,再見不能的傷痛,經歷過痛斷肝腸,夜不入夢的悲哀,我不想再失去了。”他苦笑著,猛然飲盡因為冷卻而變得苦澀的茶水,站起身來,將茶杯放下,發洩般大力拍了下木桌,長嘆道:“安,你贏啦!”

喬安依舊是那副溫淡的模樣,心中卻暗暗舒了口氣——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呵!

龍宸宇瞧著喬安,認真地道:“安,現在我真的開始懷疑這所有的一切你是不是早就佈置好的。五年前你傷我離開,隨後放出你亡故的訊息,然後再現身。你算定了,經歷過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的那種心痛,不管你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我都會接受。你這樣苦心佈置,只是因為你不願入宮,不願割捨閉心訣,是不是?”

喬安搖搖頭,道:“你錯了,我並沒有叫人放出自己亡故的訊息。這些年我一直在君氏,留守無名谷的是我師兄天樞。我猜,他大概是被你派去的人煩得不勝其擾,這才放出風聲,只想換得清靜,卻不是有意要你如此傷痛的。”

喬安這猜測合情合理,卻只是對了一半。原來,北斗七衛或多或少都曾喜歡過喬安,但也因種種顧忌無人敢言,也就無謂什麼追逐裙下了。若是喬安永不動心也就罷了,偏生龍宸宇因為一無所知,盡力爭取,反而得到喬安的放心,更使她因此劇毒提前發作,幾乎喪命。區樞因此對他也不無恨意,故而故意放出風聲,說喬安已經亡故,雖是為了求得清靜,卻也不無略施懲戒之意。

龍宸宇這才明白因果,苦笑著道:“原來其間還有這些陰差陽錯!安,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到了閉心訣第三層滅之心的境界了?”

喬安明亮的眼波盈盈落到他的身上,微帶詫異:“你怎麼知道?”

龍宸宇說不清心中是喜是憂,嘆道:“我初見你時,你的神態舉止都跟四年前大有不同,那時我就在猜測。剛剛,你握住我的手,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