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監管。而且這五個人還是從不同的陣營中挑出來的,互相牽制,就是為了不叫我爹的悲劇重現?”

龍宸宇點點頭,繼續道:“我也知道你爹一直都很想收復失地,驅逐北狄,所以叫孟權佑訓練精兵,出戰北狄。本來他說三年即可,可我怕實力不夠,多給了他兩年,結果你卻瞧不見。安,對不住!”

喬安從他的懷中抬起頭,右手緩緩下滑,撫上他的臉龐,滿懷憐愛地道:“傻瓜,我怎麼會瞧不見?我當然瞧的見!我還知道,你想要為我爹洗雪冤屈,還他清名,也還徐府個公道,所以叫孟權佑假裝發現北狄詭計,為我爹翻案!”

龍宸宇深深的凝視著她,似乎想要將她的容顏烙刻在心底,低沉地道:“對不起,我沒法子將事情的真實經過揭出來,只能用這種法子。”

“別說對不起了,宇,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反倒是我該謝謝你,謝謝你為我爹,為徐府作的一切。”而這也是她決定入京的主因之一。

龍宸宇搖搖頭,道:“這本就是我欠你的!”他撫弄著喬安絲滑如水的青絲,心中有著滿滿的知足,輕聲道,“安,我一直都希望著能夠瞧見你女裝的模樣,手指能夠在你髮間穿梭。這觸感,正如我想像中的美好。我很知足,真的!”

喬安仔細審視著龍宸宇,這才發現先前感覺中的蒼白並不是月光的緣故,而是他真的蒼白憔悴得像是個病人。她雙手捧著他的臉,心中傷痛,悽然道:“宇,你瘦了好多,神色也不好,哪裡不舒服麼?”

“不,沒有,安,能瞧見你,我什麼都好了。”

喬安直視著他的眼睛,搖頭低笑,道:“宇,你忘了,我是懂醫術的,我瞧得出你身子不好。是怎麼了?做皇帝太累了麼?”

龍宸宇搖搖頭,痴痴地道:“晚上想著你,念著你,防著別人,總也不安心,睡不好覺。時日久了,神色有些倦怠,常常覺著頭疼欲裂,身體也就漸漸不好,應該也沒些什麼大事。”說著低低地咳嗽了幾聲,聲息中隱隱透出頗為嚴重的虧虛。

喬安嘆道:“可憐的宇!宮裡不是有御醫麼?你都沒有叫他們瞧瞧,好好保重身子?”說著,她的雙手已經滑至他頭頂,用拇指在他的太陽穴處輕輕按捏著。

龍宸宇享受著她的溫柔體貼,心神漸漸放鬆,頭痛也漸漸消除。他低聲道:“安,御醫治不好的,心病還需心藥醫,那些御醫縱使醫術再高明,也治不了相思成疾呀!”

“別這樣,宇!”喬安見神他神色漸緩,收回雙手,道,“你這樣,我會難受的。夜色深了,明日你還要早朝,近日好好睡一覺吧!”說著習慣性地拉著他往自在居走去,卻在瞧見門上的銅銷時呆住,有些黯然,道:“我竟忘了這已經不是五年前了!”

龍宸宇笑著,自腰間解下把鑰匙,遞給她,柔聲道:“沒有關係的,我有鑰匙,一切都還可以像五年前一樣。”

喬安震顫了一下,隨即嫣然淺笑,接過鑰匙,開啟銅銷,推門進去。月光透過窗紗傾淌進來,屋中的事物依稀可見,一切一如從前,沒有分毫改變,各處也清潔如故,不見灰塵。只是屋中彷彿多年不曾通風,有股潮溼腐爛的味道。喬安轉頭瞧著他,龍宸宇悵然道:“我喜歡這屋中你的氣息跟痕跡,不願意別人進來,攪了我們的世界。只是,我怕隨著時間流逝,你的氣息會漸漸湮滅,因此關了門窗,不許別的氣息進來,也不許你的氣息出去。”

喬安的嗓子如同被什麼東西哽住一般,說不出話來。自六歲起,她就再也沒有落淚過,以至於都忘了怎樣去哭。可是此刻,她卻好希望自己都夠流淚,為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場。關晌,她才勉強嗔道:“傻瓜!空氣不流暢,你若常常呆在這屋子裡,自然就容易生病了。你真是……這麼大的人了,難道就不知道照顧自己麼?”說著上前將各處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