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拽著他自己的袖子,好好的錦緞袖口被她拽了個稀巴爛,她一呆,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出息!你就這麼怕容景那個臭小子?”南凌睿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雲淺月,“連做夢都怕他生氣?你怎麼就這麼沒骨頭?”

雲淺月想著原來折磨她的不是容景的袖子而是南凌睿的袖子,她頓時大怒,“你坐在這裡幹什麼?坐在這裡就坐在這裡,還將袖子伸到我手裡做什麼?”害她睡得這麼累,受這一番煎熬和折磨!

“死丫頭,你還有理了是不是?我剛進來看看你睡死了沒有?袖子就被你抓住了,我新做的衣服,今日剛穿上。”南凌睿聞言眉峰豎起,也怒了。

雲淺月氣焰頓時一低,鬆開緊攥的手,有些無力地問,“什麼時辰了?”話落,她不等南凌睿回答,向外看了一眼天色,吶吶地道:“都響午了啊。”

“是第三日響午,你睡了兩天。”南凌睿陰測測地提醒她。

雲淺月一怔,看著南凌睿,訝異地道:“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你以為呢?”南凌睿沉著臉看著她。

雲淺月伸手揉揉額頭,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可是我怎麼感覺還這麼累啊!”

南凌睿嘲笑地看著她,陰沉沉寒森森地道:“盡做沒出息的夢,你能不累嗎?”

雲淺月臉紅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還裹得跟粽子似的,鬱悶地道:“那個催眠術太費心力了,我當時從帝寢殿出來困得迷迷瞪瞪的,哪知道他突然回頭衝我砸了一句話後抓住我的手就咬……”

南凌睿哼了一聲。

雲淺月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問道:“娘呢?”

“不知道溜去哪裡了。”南凌睿搖搖頭,沒好氣地道:“現在你給我說說,你和顧少卿是怎麼回事兒?我去找他,揍了他一通他嘴巴都閉得跟縫上似的,半個字也不露。”

“你去打他了?”雲淺月挑眉重生之女王狠妖孽。

南凌睿又哼了一聲。

雲淺月鬱悶地將五年前的事情和南凌睿簡單地說了一遍。

南凌睿聽罷,忽然樂了,“原來那邪功是你給他的?我就說當年得到訊息說他帶的人馬全軍在沼澤地覆沒,後來怎麼就活著回來了,而且還得了奇遇。”

“他全軍覆沒還被封為大將軍?”雲淺月挑眉。

“當年他僅十歲,點五千人馬,殺敵五萬全殲,一舉粉碎了荊王之亂。父王不封他封誰?別說南梁找不出第二個來,天聖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南凌睿道。

雲淺月唏噓一聲,“那就是他命不該絕,遇到我了。”

“怪不得我打他不還手,原來理虧。哈哈,本太子早就想揍那小子了,可從來沒打得這麼痛快過癮過。”南凌睿大笑了起來。

雲淺月看著南凌睿,一臉黑線,和著他是借她手被咬傷過手癮去了,她瞪了他一眼,“你將他打什麼樣了?”

“鼻青臉腫,三天讓他下不來床。”南凌睿道。

“你也真夠狠,他手裡可有三十萬軍權呢!我看你這個太子不想做了。”雲淺月看著他,若說這天下間誰是最不像太子的太子,非南凌睿莫屬,連才回西延國的西延玥都比他強。“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嗎?本太子是你哥,以後攥著這個把柄,看他還能翻出大天來。”南凌睿得意地將身子仰靠在床沿,“那小子實在聰明,沒想到僅從老頭子醒來的一句話就拆穿了你。”

雲淺月白了他一眼,“以前沒把柄你就不要這太子位了?”

“我雖然和他不對卯,但他是個一根筋的主,忠於南梁,忠於如今的老頭子,自然也不會玩邪的投靠別人,否則他也不會老遭那些人暗殺了,我就是看準了他這一點。”南凌睿漫不經心地道:“天聖有容景抵十萬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