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父皇如今和滿朝文武大臣都在御花園,這裡從今日早上準備好了起,便被封鎖了,直到開宴之時才會開啟。到時候眾目睽睽,誰會多出一把來不被發現?”

“這也說不準!”雲淺月抿唇,再次看向第二排,她覺得應該是哪裡疏忽了,對夜天逸道:“還有時間,我再檢查一遍!”

“好!”夜天逸點頭。

雲淺月重新走向第二排。老皇帝既然要對南梁國師出手,還要牽連上容景,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一排的鴛鴦壺有問題。她逐一走過,這回不止是看鴛鴦壺,反而將桌案和地面都一一看過。當走到中間的位置時,忽然發現中間的桌案處的地面和別處不同,有細微的裂痕,裂痕雖然很淺,但在這種金殿,皇權至高無上的地方是不允許出現一絲一毫印痕的,她眯了眯眼睛,忽然蹲下身去搬動地面的金磚。

“月兒快住手!”夜天逸面色忽然一白,伸手去拉雲淺月。

雲淺月在距離地面一寸之處手一僵,回頭看向夜天逸,只見他臉色白如紙,她疑惑地問,“怎麼了?”

“這裡……”夜天逸看著雲淺月,手顫抖地將她的手攥在手裡,忽然用力一拽,將她抱在懷裡,身子有些發顫。

“怎麼了?”雲淺月要推開夜天逸。

“你還記得剛剛在父皇的寢宮嗎?那裡的玉女池也有這樣的細細印痕。”夜天逸道。

雲淺月眸光一寒,是了!剛剛在玉女池裡牆壁上,棚頂上,地面上都有這種細細的印痕。這是機關暗器佈置。剛剛夜天逸說她只要毀了那些壁畫,她和他都活著出不去。那麼這一處印痕也就是暗器所在了。她推開夜天逸,“你放開我,我仔細一些。”

“不行!”夜天逸搖搖頭,“你知道當年始祖皇帝時有一位天下奇人嗎?就是建造靈臺寺地下佛堂暗道的那位奇人。也是他建造的玉女池。玉女池佈滿無數暗器機關,那些暗器有一個名字,叫做有去無回。既然這裡和那裡一樣,我絕對不允許你動。”

“夜天逸,時間不多了!我必須要動!”雲淺月推開夜天逸,堅決地道。

夜天逸看著她,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要不破解了定然不罷休,我來!”

“這是我的事情,你閃開!”雲淺月想著靈臺寺地下福堂的暗道難不住她,她就不信這個能難得住她。她推開夜天逸,再次走向那處印痕處。

夜天逸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聲音微沉,“我來!”

“這種事情別爭!你要不放心,我們一起就是了!”雲淺月看著夜天逸。看得出,他是真的緊張她。這個人情,她只能承。

夜天逸點點頭,鬆開扣住雲淺月的手腕。

雲淺月抿唇,目測了一下方位,這暗器隱埋得太好,從表面任何也看不出來,她只能再次搬動地面的金磚,石磚很鬆動,被她很快就輕輕拿下來,就在金磚剛離開地面,忽然無數類似繡花針的從地面下蓬勃而出。

雲淺月一驚,拉著夜天逸猛地躲閃,但這些針太細太多,足足有千餘根,都向著他們的方向飛來,讓她連拿出紅顏錦的機會都沒有,簡直避無可避。她面色一變,眼看針就要落在她身上,夜天逸忽然反過身將她護在懷裡。

“夜天逸!”雲淺月驚呼一聲,就要推開夜天逸。

夜天逸死死地抱著她不讓她動。

雲淺月忽然覺得這一刻世界靜得沒有半絲聲音。她心底的某一個地方被觸動,想起了多年前,那時候她和夜天逸躺在雲王府西牆的牆頭上,她給夜天逸講美人魚和王子的故事。夜天逸聽後沉默了許久,說道:“若我是美人魚,定然會殺了王子。”她笑問,“為什麼?”他說,“不值,即便他為王子死,王子也不知道。”那時候她笑了笑說,“我和你一樣,我也會殺了王子。”他看著她,她說,“美人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