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聲。

容景帶著雲淺月來到一處院門前,雲淺月聽到有一個老者恭敬地喊了一聲,“公子!”

“嗯!”容景應了一聲,抱著雲淺月走進。

“可以抬頭了嗎?”雲淺月悶悶地問。

容景腳步一頓,這才低頭看雲淺月,見她一直埋著頭,眸光閃了一下道:“今日倒是聽話了!”

“我一直很聽話?什麼時候不聽話了?”雲淺月抬起頭,白了容景一眼。

“以後若是一直這樣聽話就好了!”容景不再看她,抱著她向前走去。

雲淺月這才看到他帶著她來到了一處院落,這處院落不大,但很是乾淨,院中用青石板鋪就,沒有花草,倒是有幾株海棠樹,樹上有細小的紅粉的花蕾。似乎沾染了空氣中的水汽,總感覺有一種特殊的嬌嫩,她問容景,“這是秋海棠?”

“嗯!”容景應了一聲。

“大雨沒毀了它?”雲淺月又問。

“魏管家在下大雨前用東西給它遮了雨。”容景解釋道。

雲淺月點點頭,想著這樣嬌嫩的海棠花骨朵自然受不了任何的風吹雨打,海棠花本身就是一種嬌弱的花。如今已經是八月了,九月的時候秋海棠就會開了,如今見到這樣含苞欲放的海棠骨朵也不奇怪。她移開視線,打量這座院子。只見有排水溝,這也是這個院子沒被水淹了的原因。

來到一處主屋門口,容景挑開珠簾,抱著雲淺月進了房間。

房間同樣乾淨整潔,窗明几淨。器具擺設也很精緻,但自然比不上榮王府的紫竹院。

容景將雲淺月放在軟榻上,雲淺月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輕柔地問,“累不累?”

“你很輕!”容景道。

“我說的是治水累不累?”雲淺月問。

容景看了她一眼,在她臉上搜尋片刻,忽然低聲道:“你想我如何說?我要說很累但見到你之後還可以做些更累的事情呢!”

雲淺月臉一紅,伸手捶了他一下,笑罵道:“沒羞!”

容景坐著不動,任她捶打,她手下力道不重,他只覺得胸前震動了一下,凝視著她的臉,面上卻無笑意,就那樣深深凝視。

雲淺月迎上他的眸光,被他眸中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吸引。

容景忽然低下頭,一寸寸靠近雲淺月,雲淺月不躲不避,任他的唇穩穩地重重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上。早先在水面上那個吻淺嘗輒止,自然不夠抒發思念,如今思念如一把蓬勃的火,一觸即發,熊熊燃燒。

雲淺月感覺到了容景身上的熱度,以為在他懷裡就這樣燃燒下去,容景輾轉纏綿了片刻,忽然抬起頭,依然凝視著雲淺月,眸中神色涓湧,有濃濃的思念,還有濃濃的**。

雲淺月看著容景的眸子不由心悸。

容景忽然移開視線,拍拍她的頭,聲音沙啞,“真乖!”

雲淺月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容景起身站起來,對外面吩咐,“絃歌,準備水沐浴,準備晚膳。”

“是,世子!”絃歌在外面應了一聲。

“我剛剛因為去接你,還剩下些事情沒處理,我先去處理,你先沐浴用膳。我稍後就回來。”容景對雲淺月道。

雲淺月立即擺出哀怨的臉,“你要去哪裡處理事情?我才剛來你就扔下我。”

“去這裡的知縣府衙,就在不遠。”容景看到雲淺月不捨的情緒,似乎笑了一下,眉眼微微彎起個弧度,“有些事情別人做不了主,只能我去。”

雲淺月咬了一下唇瓣,妥協道:“民為天,好吧!”

容景伸手摸了摸雲淺月的臉,指尖流連處無限愛憐,須臾,他撤回手,抬步走了出去。

雲淺月看著容景的背影離開,臉有些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