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改了性子。但對女人再也不親近了,甚至見了女人繞道走。那個王爺怕他出家當和尚,天天看著他,比以前更頭疼。”少年道。

“真挺有意思的!”凌蓮笑著道。

伊雪也看著少年,似乎還在等他繼續說。

“有意思的事兒還有呢!不過我為什麼都要告訴你們?”少年看了興趣頗濃的二人一眼,又掃了一眼雲淺月,見她不再如早先那副清冷的模樣,打了個哈欠,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

“最好別睡覺,如今我們在水裡,你會不小心染了水裡的寒氣。”雲淺月提醒少年,“不過幾十里水路而已,很快就到了。再堅持一下。”

“你總是站著做什麼?坐過來!用你的真氣給我護著點兒,我不就染不了寒氣了?”少年對雲淺月招手,見她不動,他又道:“別忘了我可給你婢女兩顆寶貝的藥呢!你要對我好一點兒。”

雲淺月頭也不回,瞥也不瞥他。

“我真困了!而且說了這麼一大堆話,很累的。”少年又道:“我必須精神好一些,否則到時候子書哥哥見了我會心疼的。”

雲淺月回身看著少年,當時在雲城第一次見他雖然衣衫襤褸破破爛爛,但神采奕奕。今日雖然衣衫鮮華,錦袍玉帶,但氣色的確疲憊不好,連番騎馬趕路折騰下儘管強打起精神來還是有些菜色,她搖搖頭,走到少年身邊坐下,微微催動真氣在他周身照了個暖暖的圈。

“就知道你最好!”少年滿意地將她的胳膊拉過,腦袋枕在了她的腿上,大半個身子倚在了她的懷裡,有些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沒推開他。凌蓮和伊雪看了二人一眼,也都不再說話。

河谷靜靜,只有木筏劃過發出的潺潺水聲。兩面青山蔥翠,要不看那些滾落的山石和泥沙的話,這裡的確是一大山水美景。

雲淺月就那樣靜靜坐著,容顏掩映在真氣和水汽交融的光圈裡,面色沒有什麼情緒。少年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均勻。

大約行走了兩個時辰,本來微窄的河谷漸寬,漸漸的成了一面大河谷。河面上只有這一隻木筏,更顯靜寂。天色將晚時候,到了河谷縣。

“小姐,您看,那邊岸上的人是不是景世子?”凌蓮許久沒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雲淺月也看到了遠處岸邊,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距離得有些遠,此時天色又暗,遠遠看去,水光照映,那人影的容貌和衣著全然辨不真切,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是容景,點點頭,“是他!”

“看來景世子是知道小姐來呢!特意等在那裡的。”凌蓮笑道。

“景世子大約是想小姐了!”伊雪也笑道。

雲淺月想著他們似乎有七日沒見到了吧?若是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來說,他們都二十一個春秋了。若是按他所說的一日如一年來算,那就七年了。是很想的。她看著那隱隱約約的身影不由露出微笑,視線焦灼在那個身影上,移不開。

木筏漸漸駛進,容景的容顏和衣著這才變得清晰。

雲淺月看著距離岸邊已近,她撤了真氣,伸手去推少年,“醒來,到了!”

少年睜開迷迷濛濛的眼睛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岸邊的容景,他撇撇嘴,眸光又掃了一圈,沒看到別人,皺起了秀氣的眉,“子書哥哥怎麼沒來接我?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你的子書哥哥那麼厲害,怎麼會出了意外?你去找找不就知道了!起來吧!”雲淺月推開少年,站起身,寬慰了少年一句,足尖輕點,離開木筏,施展輕功向容景而去。

“也是!”少年歡喜地站了起來,見雲淺月要走,伸手去拉她,但沒拉住,自己足尖點了點,看了一眼木筏距離岸邊的距離,又不甘心地落下。

凌蓮和伊雪見到少年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