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雖然心有疑惑,但彤月也沒有自找麻煩的愛好。回到宮內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半途被丟出洞天的朱燦燦。

不知九妹回宮沒有?

彤月想了想,還是先去見了朱雀星君。

無論有什麼事,還是先去見了他再說吧!彤月想著。

果不其然,關於朱燦燦的下落,朱雀星君是知道的。

“九公主當晚便回宮了。”

彤月得知朱燦燦平安回宮,心下鬆了口氣:平安便好。

至於朱燦燦如何回的宮,這些細節,朱雀星君沒說,她也不太想細問。

朱雀星君不想在此事上多說,他的注意力在另一方面:“你今次去,可有收穫?”

說到此次仙魔大會,彤月有些不自在:“徒兒尋到了那處洞天主人留下的最後一罈酒。”

“哦?”朱雀星君上下打量了一番彤月,笑道,“可是與他人共飲?”

“……是。”可是,你怎麼知道?

朱雀星君拈鬚而笑:“本君自然知曉。”沉吟片刻,便與彤月說起那些酒的典故來。

“仙魔大會所選的地方,乃是一處洞天。洞天就是地上的仙山,它包括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十大洞天者,處大地名山之間,是上天遣群仙統治之所。此外還有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十八水府、五鎮海瀆、二十四治、三十六靖廬以及十洲三島,無盡虛空……”

彤月的思緒隨著朱雀星君的講解回到了那個大能們剛剛飛昇的年代。

“天哲。”一身藍衣的譽飛從身後走來,坐在池邊的乾淨大石上,垂頭對著平靜的池面喚道,“你在裡面嗎?”

過了一會兒,池面突然被人從下破開,晶瑩的水花飛濺開來,譽飛輕巧往後一讓,僅有衣裳下襬沾上了點水漬。

天哲立在池中,未著寸縷。

他一抹臉上水珠,睜著一雙黑潭般的眼睛冷冷開口:“什麼事?”

譽飛換了個坐姿,讓自己坐得更舒服點,才閒閒開口:“不是說好去採集桑凌花的嘛。”

天哲點點頭,依然口氣冰冷:“稍候。”說著伸手一招,一襲華麗無匹的白衣將天哲身體裹好,那白衣用料精美,做工繁複,配上天哲冰山般的表情,倒有那麼幾分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之感。

越出池水,掐了個法訣,天哲的身上便不見一點水珠,就連一頭青絲,也變得乾爽飄逸。

也不招呼譽飛,天哲提步就走。

譽飛正持了一根草莖叼在嘴裡,見天哲如此作派,也不以為意,只將那沾了唾液的草莖往池上一拋,那草莖輕輕落在池面,隨水波而動。人卻已在一射之地處,只比天哲慢了半步。

“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恐怕又忘了吧?桑凌花只開三天,今天正是第一天,正是半攏半開的時候,拿來入酒最好不過。”天哲走在前頭,使的是縮地成寸的法門,看著氣定神閒,其實一步已越百里。譽飛神態一派悠然,如閒庭信步般跟在天哲身後半個身位處,卻從未落下。

“嗯。”天哲從胸腔裡悶出一個字當做回答。

譽飛嘖了一聲說道:“說個謝字會死啊!”

天哲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譽飛摸摸鼻子,認了。這個天哲,讓他多說一個字都嫌煩。有時間寧可在那處寒潭中修煉,沒事從來不主動找自己,真是一點也不可愛。要不是需要釀造一種特殊的酒水以驅散寒潭侵入體內的寒氣,恐怕天塌下來都不能讓他從那口池子裡出來。

第三十六章 仙酒(二)

不過話說回來……譽飛打量了天哲身上的琉衣一眼,他的衣服換的倒是勤快。雖然除了白衫,譽飛還未見天哲穿過別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