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一直看著砂金離開這個房間,隨後,她忽然一怔,緊接著便十分警覺地轉過了身,看向了不遠處的茶几。

在茶几上面,有一尊冰冷漆黑的獵犬雕像,彷彿朝他投來了尖銳的視線。

星微微眯起眼睛,感覺有些奇怪,如果沒記錯的話,和砂金一同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這張茶几上並沒有這樣一個擺件。

可就在下一瞬間,星眼前的獵犬雕像忽然扭曲起來,接著便消失了,它似乎被憶域給吞噬了,就彷彿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但,某種微妙的怪異感仍舊纏繞著星,她微微皺眉,感覺那道源自獵犬雕像的視線似乎並沒有隨著雕像的消失而一同退去,周圍的環境中彷彿隱藏著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它投來的冰冷視線久久地停滯在星的身上。

“怎麼了?”

黑天鵝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令星從那怪異的感覺中驚醒。

看著憶者小姐那雙潛藏著神秘氣息的雙眼,星搖了搖頭。

她不太理解剛才那隻“獵犬”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哪怕現在,她的心底仍舊盤旋著某種念頭——那獵犬是存在的,且並沒有消失,直到現在也一定藏匿於匹諾康尼的某處,如果想要擺脫這視線,那自己最好先找到它。

但從何找起,星卻沒有一點頭緒。

“那麼,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回到同伴們身邊,和他們商量一下嗎?”黑天鵝看著星問道。

星再次將目光放在神秘的憶者小姐身上,毫無疑問,她也參與到了這場混亂中來,她的話,又會有怎樣的想法呢?

憶者小姐似乎靠著自己的能力讀取了自己的想法,在星微微有些詫異的目光中,黑天鵝輕輕倚靠在牆邊,緩緩開口:

“如果你想問我的想法的話......你不妨相信砂金的話,你們似乎都對那個叫做江餘的孩子頗有關心,在這一點上你們利益一致,另一方面,精明的商人往往都很注重誠信,他給出的資訊並不虛假。”

“你也覺得是黃泉殺害了知更鳥小姐嗎?”星問。

黑天鵝搖了搖頭。

“那位神秘的遊俠......她的確有這種能力。”黑天鵝臉色有些微妙,但在一瞬間便恢復了平靜,“但從知更鳥小姐身上那巨大的傷口來判斷,我更懷疑兇器是‘死亡’的翼刃。”

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黑天鵝笑了笑,又道:“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我也只能給出猜測。離開這裡後,還是去和你的同伴們仔細聊聊吧,希望你們能釐清紛亂思緒的源頭。”

說著話,黑天鵝隨手打出一張卡牌,伴隨著憶質的忽然坍塌,又一道門扉破開在這憶域當中。

這是一道離開這裡的門扉。

“從這邊離開吧。”黑天鵝道,“然後我們就該告別了。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盛會的表象被隱藏在其下的陰影逐漸撕碎,安寧與和諧在某個瞬間被擊得粉碎。

“很不幸,記憶不會說謊......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現實,不會因為醒來便消散在腦後。

“但不要害怕,聽從內心的選擇吧。我們都是這樣行過世間,留下長短不一的影子,最後...留下珍貴的回憶。

“那麼,在分別之前......”

黑天鵝忽然抬起手,手指在星的耳根後輕浮,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而後,她將一張卡片交給了星。

“收好它吧,一件小小的臨別禮物。”黑天鵝注視著星的雙眼道,“倘若有一日,你不幸沉淪於憶域的深海,又沒有憶者相伴——它會代我為你指引出路.

“那麼...再見。接下里,我要去處理一些同那位巡海遊俠相關的私事。

“下次見面時,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