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步離人在看到這個偽裝進天舶司的同伴又如此反應之後,也立刻朝著那個方向轉過了頭。

緊接著,他們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本來看到同伴反應如此激烈,他們還以為是發現了有人正在跟蹤,然而此刻看過去之後,並沒有發現跟蹤在身後的人。

事實上,那個方向什麼都沒有。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伽虜說,“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還在培養倉中生長的星槎而已.......星槎?”

“為...為什麼那裡會有一艘星槎?”偽裝進工造司的步離人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驚恐,畢竟他親眼見過,伽虜怎樣被星槎幼體抽腦袋,“剛剛咱們來的時候有它嗎?沒有吧?剛才...那裡是空地對嗎?對不對?”

他慌張地向自己的兩名同伴求證,但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伽虜覺得那裡之前沒有星槎,而偽裝進天舶司的步離人則覺得那裡之前就有星槎。

雖然三人在這附近搗鼓著什麼計劃,但在來的路上,也不會對那些尋常的景象格外注意,這導致了一段記憶的模糊。

舉個例子來講,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家有玻璃窗,但問你家裡一共有幾塊玻璃,你可能就回答不上來了,稍微厲害一些的人,也要稍微思考一下才能回答,這還不算答案是否正確,而能夠將答案脫口而出,甚至說出正確答案的人就更少了。

與此同時,江餘他們四個當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忽然出現的星槎。

雲璃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剛才可沒有這傢伙,它怎麼咻的一下就出現了!”

“是羅浮...一定是羅浮做的。”彥卿道。

“羅浮......”雲璃微微皺眉,“不會吧,我說之前爺爺怎麼那麼興奮,和著你們羅浮啟智的事情是真的啊?”

看著雲璃那驚訝的模樣,哪怕是認真的彥卿也感覺有些暗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當然是真的。”

江餘虛著眼站在一旁,看著彥卿。

三月和江餘的表情差不多:“這樣也挺好的,至少還能讓我想起彥卿師父其實還是個孩子。”

另一邊,三個偽裝進來的步離人爭論不休,結果到最後也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

“算了,爭論這些幹什麼?”伽虜道,“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要不是剛才那四隻賤畜......”

伽虜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拍倒在地。

“啊啊啊啊!誰,誰偷襲我!”

他憤怒地從地上爬起來,摘下被抽打的變形的頭盔,尋找著敵人。

接著,他發現自己的兩個同伴臉上帶著驚悚的表情,顫巍巍地伸著手,指向了角落裡的星槎胚胎:“是...是星槎打的你。”

“哈?你們兩個說什麼胡話?”伽虜顯然不信。

“就是星槎打的你,這地方鬧星槎!”偽裝進天舶司的步離人一邊這麼說著,一邊驚恐地後退。

然而很快,他就沒有了退路,感覺自己撞上了什麼堅硬的東西,同時他還看到自己潛入工造司的同伴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恐,就連一直以來直來直往的伽虜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同伴的表情變化讓他產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緩緩轉過頭去。

“啊啊啊啊!!!”

潛入天舶司的狐人發出一聲尖叫,緊接著踉踉蹌蹌地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艘星槎!

他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艘星槎!

不...不對......不僅是一艘星槎......是好多星槎!

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