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問:「她們沒有排擠你?」

莉莉聳聳肩,「擠死了我,難道就給我知道不成?公司目前對我不錯,我已心滿意足。」

猶豫了一刻,我又問:「你不會學她們吧?」

「學她們什麼?」莉莉睜大了眼睛。

「私生活亂成一片。」

莉莉一怔,沒有回答。

過一會兒我說:「為了我們的將來,你要特別愛惜自己。」

她仍然沒有回答。

暑假完畢,我重返舊金山,每週末與她通話。這筆電話費對我來說,是相當重的負擔,為了它,我節衣縮食,連啤酒也不捨得喝,為了莉莉,一切還是值得的。

上月初,她跟我說:「公司派我出外景到舊金山,來看你好不好?」

「太好了!」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時候到?」

「到了打電話給你。」

我問:「公司很重用你?」

「當然。」她說:「到時候見吧,不多講了。」

我就一直等到現在。

後來再跟她打電話,就接不通。

我問妹妹關於莉莉的近況,她堅持不肯透露一句半句。

妹妹在信裡寫道:「你要是愛她,就不要聽那麼多閒言閒語,戀愛中的人只宜相信直覺。如果有一天林莉莉成為我的大嫂,我說她壞話也沒用,如果有一天你們倆吹了,我又何必說她壞話?」

我被妹妹整得啼笑皆非。

幸虧昨夜,莉莉主動給我撥了一個電話。

我問:「急壞我!為什麼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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