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她嚇到了。

蕭琢皺眉看著她身?上?單薄的衣服,正要說話,邊聽宋枕棠搶先開口道:“我,我只是路過。”

兵部事忙而紛雜,蕭琢看得認真,的確沒?發現門?外有?人在,他原本也沒?想?得太多,宋枕棠這話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他忍不住懷疑宋枕棠在窗外已經看了許久。

他心裡覺得這想?法荒唐,口中?卻又忍不住試探,“站了這麼久,不冷嗎?”

“哪有?很久。”宋枕棠立刻反駁,卻又忍不住心虛,強撐著道,“而且我是看你?批閱奏摺入神,怕打擾你?處理公事罷了。”

蕭琢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果然是冰涼的,無奈搖了搖頭。

他牽著人進屋,順從道:“好,都是臣在自作多情,殿下不是站在窗邊偷看。”

宋枕棠本來還乖乖地?跟著他往屋子裡走,這下被戳穿,雙頰當即紅透了。若她真是一隻貓,只怕渾身?的毛都要豎起來,她瞪著一雙圓溜溜的水眸,沒?什麼威力地?發脾氣,“你?胡說什麼,我,我哪有?看你?!”

說完也不等蕭琢再開口,徑直甩開蕭琢的手,飛快跑開了。

蕭琢愣了一下,卻沒?去追,只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平日?即便是在家,宋枕棠也要認真打扮,今日?大約是病了沒?力氣,身?上?穿的是柔軟舒適的襦裙,外頭罩了一件寬大的紅色披風。

她轉身?時,披風尾巴挾著裙角一併在半空中?蹁躚劃過,好似蝴蝶翅膀飛過。那麼輕輕一扇,竟在秋日?裡掀起一陣醉人的春風。

蕭琢離得那麼遠,都彷彿能嗅到空氣裡瀰漫的香甜。

心跳也怦然,安靜的廊下讓一切動靜都無所遁形。

蕭琢看著宋枕棠消失在迴廊的背影,不知道自己的唇角已經挑起了彎月似的弧。

他搖搖頭,重新回到書房。小?半個時辰後,一沓公務全都處理完了,他隨意支了個婢女去前院找丁介,然後把批閱後的摺子塞給?丁介,由他再去兵部交給?太子。

一切都完事之後,蕭琢踱回臥房,想?看看宋枕棠在做什麼,不料房中?無人,秋桑告訴她,殿下在書房。

書房?

蕭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宋枕棠是在另一個原本給?他的預備的書房。

他朝秋桑揮揮手,在婢女們隱秘含笑的注視下,繞過另一側的長廊,朝書房走去。

短短一個時辰,兩個人的角色彷彿顛倒一般,伏在桌案後的變成了宋枕棠,而立在窗外遠觀的變成了蕭琢。

不過,蕭琢並沒?能像宋枕棠那樣安靜地?看,因為他如鷹般的雙目一下子鎖住了桌上?擺著的東西。

幾卷畫軸,幾本厚厚的寫?著人名的名冊。

他大致掃了幾個,看起來像是女子的名字,上?面還寫?了年歲和出身?,他便守禮地?收回視線。

直到宋枕棠又翻開一本,封皮上?只有?簡單的一個字:陸。

蕭琢這才恍然意識到這些東西是什麼,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走進書房,佯裝不知地?問:“殿下是在忙什麼?”

果然,宋枕棠答:“二哥讓我替陸元聲留心婚事,我看看他們的資料嘛。”

替陸元聲相親,還要看陸元聲的資料?

蕭琢心中?疑惑,卻沒?有?把話問出來。

倒是宋枕棠抬頭看了他一眼,想?起來什麼似的,隨口道:“臨近重陽節宴會,我明日?要回宮一趟。”

她也不是第一次不在家了,蕭琢沒?想?到她會主動和自己報備,愣了一下,然後囑咐道:“殿下風寒未愈,明日?出門?多穿些。”

實際上?宋枕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