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將軍剛喝上這杯茶。”

蕭琢笑道:“臣是粗人?,不懂品茶的好壞,這亭春雪是唯一能在瀧州種出來的茶葉,臣也不過是喝慣了而已。”

宋長翊聞聲一笑,道:“真沒想?到,將軍這般長情。”

蕭琢敏銳地聽出他話裡有話,眉頭輕輕一蹙,又很快舒展。

他撂下茶杯,沒再?接這話,而是主動提起?了今日?求見的目的,“太子?殿下,臣聽說?前幾?日?公主遇刺一事刑部已經查出了些眉目,摺子?都?已經送到東宮來了,所以臣特意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宋長翊並不意外,他跟著擱下茶杯,朝著身側候著的孟值抬了抬手,孟值立刻到太子?的書桌最右邊取出一本蒙著杏黃緞子?的奏摺,然後雙手遞給蕭琢。

蕭琢沒接,而是看向宋長翊。

宋長翊點點頭,示意道:“打?開看看吧。”

蕭琢這才伸手去接,一目十行的看完後,俊逸的眉頭幾?乎要皺成一團亂麻。

“竟是粟英族的人??”

宋長翊點了點頭。

粟英族原是與大齊西北邊境接壤相鄰的一個小國,因為地勢狹小牛羊不豐,每到冬天都?要闖進大齊的西北境內掠奪一番,攪得?邊境上的百姓是苦不堪言。

七年前,是蕭琢帶兵剿滅了困擾邊境幾?十年的粟英國,平了邊境之?亂。從此,一國變一族,粟英人?也從此成了大齊的子?民,在蕭琢鐵血鎮壓和豐厚的安撫之?下,這七年間都?沒有出過什麼亂子?,邊境幾?乎可

以說?是恢復了安寧。

蕭琢怎麼也沒想?到,前幾?日?的刺殺會是粟英人?掀起?的風浪。

難道是想?復國?

蕭琢眉頭緊鎖著,沒說?話。

宋長翊卻彷彿已經知道了他心底在想?什麼,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箋,遞給蕭琢,“將軍看過這個就明白了。”

蕭琢擰著眉頭把信拆開,才讀幾?個字就明白了。

粟英能被滅國,除了武力不敵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皇族斷了根。

當時的粟英國主沒有兒子?,他死了之?後,國家沒有繼承人?,便?自己爆發了內亂,幾?乎天天都?在打?。

最後幾?股勢力鬧得?兩敗俱傷,蕭琢趁虛而入,坐收了漁翁之?利。

如今粟英族殘部想?要捲土重來,無非就是他們找到了合適的繼承人?。

前前任大王的小兒子?,上一任大王的親弟弟,當時滅國時才兩歲,被忠誠的手下提前抱走了,長到現在,也有十一歲了,勉強算是一個能被信任的王子?了。

有了他在,那些不死心的粟英舊部竟然還真的召集出了一支復國的隊伍,雖然人?數不多,卻攪得?西北動盪。

而他們進京來,也是想?要挾持宋枕棠,以和宣成帝換取一個復國的機會。

蕭琢握著信紙的手指不自覺收緊,面上的表情愈發凝重。

宋長翊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主動安撫道:“將軍莫急,總歸那些潛進燕京的異族探子?已經被抓進的刑部,暫時京中沒有危險了。”

但實際上,蕭琢心裡並非擔心,只是覺得?有些異樣。不過並沒有當著宋長翊的面說?出來。他沉默半晌,道:“殿下,我能去瞧瞧那些人?麼?”

宋長翊合上摺子?,道:“將軍來晚了,孤已經叫刑部的趙侍郎壓著他們去宜秋宮,面見聖上了。”

“這麼快?”蕭琢微不可察地擰了擰眉。

宋長翊說?:“父皇得?知此事後大怒,連孤也跟著捱了不少的訓斥,這幾?日?為了查清他們的底細,連覺都?不敢多睡,生怕把時間拖得?太長。因此一捉到人?,立刻就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