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陸永堅淹去,急劇而高速旋轉的水珠將周圍的空氣完全壓爆,也將陸永堅那愕然回首的俊臉瞬間分割成數百個支離破碎的殘影。

“誰!”極短的呆怔之後,陸永堅頓時大怒厲喝,不假思索地雙掌急速,向這席捲而來的水潮狂拍了出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隨著另一個冷厲而微帶磁性的聲音響起,青光一閃,一個身著白緞包邊的青衣勁裝方臉笑眉中年人已突然站於葵水寶膜旁邊,同樣舉掌朝倉促應戰的陸永堅狠狠地拍去。

“嘭!”正全力應付潑面水潮的陸永堅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倒拍飛出去,而那潑天水潮也驟然倒卷,萬千晶瑩的水珠眨眼間便裹脅著另一名同款衣衫卻面容冷肅的中年人又飛退回到院子裡。

正自大急的曾慶武頓時為這變生肘腋為之一呆。曾義昊倒是眼尖地看清楚兩名中年人腰間所掛的通寶坊內坊拳頭標誌銀青袋,本來十分緊張的他頓時目光大亮,潮水般的驚喜湧上心頭,繃緊的神經立刻鬆懈下來,脫口而出:“你們可算來了!太好了!”

原以為家中被隔斷了訊息,無法及時通知到通寶坊的人,曾義昊甚至已經做了最壞的被擄走的打算,沒想到突然間,救星天降,危險頓解!

“對不住曾兄弟,我們來晚了,讓你倆擔驚受怕!不過這魚翔宮的核心弟子真是愈來愈差了,居然以大欺小,也不害臊!”方臉中年人歉然地道。

“不晚不晚,來了就好!敢問前輩貴姓?”能讓陸永堅吃癟的,只會是玄大師級以上的高手,所以一旁的曾慶武忙道,示意兒子趕緊撤了葵水寶膜,然後朝方臉中年人躬身謝過。

“不必多禮,叫我笑面佛即可!”方臉中年人目光溫和地看了曾義昊一眼,一邊守著他倆,一邊站到了屋門口關注著曾家小院。

曾家這還算寬敞的小院裡,一個面容冷肅的中年人正同又驚又怒的陸永堅相隔數米對拼掌力,兩人腳下那完全可以承受萬斤之壓的青鋼石地板,在一股股肉眼可見的巨大玄氣波下,很快就四分五裂,而東面離院牆還有數米之遠的一株已經有五十來年的老桂樹更是被這強烈的衝擊波撼得樹皮片片剝落,滿天桂葉飛舞。

冷肅中年人明顯修為要比陸永堅深一點,一息過後,身形未動,只袍袖隨氣勁飄飄,周圍三米之內,彷彿有一個無法踏入的真空。

陸永堅卻是蹭蹭地連退兩步才堪堪站穩,臉色很快就浮起一層不正常的酡紅,只是被夜色掩映,並不明顯,頭上整齊的發巾亦是在這股巨大沖擊波下煥散垂落,相當狼狽。

方臉中年人忙朝冷肅中年人嚷道:“老劉,悠著點,別把他嚇跑了,我還沒有過手的呢!”

“不行!說好了,我負責打,你負責逮!”冷肅中年人斷然道,卻沒有放鬆對陸永堅的警惕:“姓陸的,你明知道曾義昊是我通寶坊內坊的人,還敢威逼他們父子,真是膽大不知死活!”

“兩位前輩真的是通寶坊內坊安全司的人?”曾慶武這時又心生疑惑:“可本城通寶坊好像只有兩位玄大師初期的高手,莫非兩位來自臺金府?”

“呵呵,傳言不可盡信!要真是那樣,本坊的東西早就被本地那些豪強給搶光了?”方臉中年人頓時樂了:“本坊安全司,最低門檻都是玄大師。我們只是很低調,等閒不在外人面前露面,久而久之,也就無人知曉。我說小曾,你兒子挺不錯,小小年紀,面臨險境居然不懼不慌,還敢和玄大師的敵人談條件,著實有膽量!”

“嘿嘿……我也是因為有防禦寶器在,想多拖延點時間等救兵到,才冒險一試。不知兩位前輩如何稱呼?”曾義昊臉一熱,頗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笑面佛,他是毒舌。”方臉中年人笑嘻嘻的:“至於真實姓名,以後我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