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軀之中執行,貫入這明律法典之中。

“咔!”

一聲刺耳的碎裂之聲,明律法典之上,再添數道裂紋,韓闕身軀,也因此不由一顫,口中溢位了點點殷紅鮮血,滴落在那衣袍之上。

但亦是因此,虛空之中,再見金光璀璨,千萬律例法紋凝現,堪堪將這瘡痍滿目的白玉京護持在內。

“哈哈哈,感受到了麼,這在死亡之間苦苦掙扎的感受,是多麼的讓人難以忘懷,千年之前,拜爾等所賜,在那長生劍下,吾經歷過一遭,至今仍是刻骨銘心,現在,改換爾等品味了!”

一聲長嘯,五位大聖之中,一人攻勢再見加摧,渾然不顧自身同樣也損耗不輕,猶若瘋魔一般,接連重擊在那例律法紋之上,壓得韓闕口中鮮血溢流不止。

“師尊!”

見此一幕,韓闕身後,已是身受重創,軀體力竭的李湘雲等人,紛紛發出了一聲驚呼,滿目絕望之色,此時此刻,他們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等人與白玉京,還有這法家傳承接下來的結局。

鏖戰仍在繼續,白玉京苦苦掙扎,竭力支撐,但邁向死亡深淵的腳步,依然無可挽回。

於此同時,白玉京之上,凌躍雲海雲巔所在,常人難以企及的天外之天當中,兩人並立,冷眼坐觀。

“韓闕撐持不了多久了,至多再過一個時辰,白玉京必破!”喃喃一聲,董仲舒轉望向了一旁的軒轅翎,言道:“如此,還不見那天刑歸來,陛下,這莫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聽此,軒轅翎亦是皺起了眉,注視著下方苦苦撐持的韓闕,冷聲道:“天刑劍座之上的陣法早已發動,按照道理而言,天刑應當即刻歸來才是,至今卻仍不見蹤影,的確怪異。”

“嗯……!”

聽此話語,董仲舒眼神變幻了一陣,隨即言道:“吾聽聞那天刑已然認主,是否是因此緣故,天刑擺脫了劍座陣法之影響。”

“不可能!”軒轅翎搖了搖頭,沉聲言道:“祖皇崩逝之後,朕承接皇位,將聖劍鑄造之法交予了當時的法家鉅子,助他匯聚天刑律法之氣,鑄造出了天刑劍身與天刑劍座,此兩者本為一體,又經律法之力孕育萬年,彼此之間,早已結下了不可斬斷之牽連,只要劍座之上的陣法發動,天刑縱是認主,也必會感應歸來。”

聽軒轅翎道出天刑來由,董仲舒眼神又是一陣變幻,隨即問道:“那現今這是……?”

軒轅翎搖了搖頭,言道:“朕也不知,且先觀望下去,若天刑歸來,一切按計劃進行,若是天刑不見,那便待這白玉京被破之後再做打算。”

“嗯!”聽此,董仲舒眉頭一揚,注視著軒轅翎,笑道:“看來陛下已是成竹在胸了。”

“哼!”軒轅翎冷聲一笑,負手言道:“聖劍出自吾軒轅家,朕為軒轅之皇,自有制衡手段,那天刑劍座不過其中之一,成自是好,不成也不算阻礙,只是可惜了這法家,朕本想召入天庭,未來帶朕行那天憲地法之格的呢。”

董仲舒淡淡一笑,輕聲道:“陛下若得天地大位,區區一個法家,還不是揮手即來,何須在意。”

“嗯!”聽這似有所指的話語,軒轅翎雙眉一挑,望了一眼董仲舒,隨即說道:“彼此彼此,日後山長成儒道天下,十方獨尊,入無上境界,論其權柄,只怕這天帝位格,也有所不如吧?”

“哈!”聽此,董仲舒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哼!”

軒轅翎也沒有多言,冷哼一聲,便要將目光轉回白玉京之中的戰場,只是方才回望,軒轅翎便感受到了一道凌厲氣息,直向此境逼來。

“嗯!”

這般變故,使得軒轅翎雙眉一揚,望向了那搖搖欲墜的白玉京,輕笑言道:“終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