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孤身一人前來,縱是他步入了真劫之境,戰力無雙又如何,難道還想一人獨挑這神武聖殿麼,就算他能,他要救的人只怕也會……”

聽此,陸陽明一笑,言道:“嗯,那少湛你以為,面對如此局勢,這寧淵當如何是好麼?”

那俊美少年似早已預料陸陽明有此一問,當即自信滿滿的回道:“自然是不來了,只要他不來,那神武聖殿心有顧忌之下,也許便不會對他家人下手,他便有時間積攢實力,之後徐徐圖之,尋找機會將人救出,豈不好過如現在一般,憑一己之力孤身冒險,還毫無意義。”

聽這話,陸陽明卻是搖了搖頭,言道:“少湛,你這話說得固然不錯,但須知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那在刀下的非是你的血脈至親,你自是能如此冷靜的把握局勢,如若今日這刑臺之上的人換成你師尊或者師兄我,那麼你會不會這般毫無意義的前來冒險呢?”

“這……”這話讓那俊美少年不由語塞,難以作答。

見此,陸陽明微微一笑,言道:“這下你知道了麼,那寧淵並非有勇無謀,只是有些事情,非是你想得那般簡單的,世事若都能兩全其美,那麼這天下哪裡還有這麼多紛紛攘攘啊?”

聽此,俊美少年低了低頭,隨即說道:“師兄,聽你這話,看來很是欣賞這寧淵呢。”

少年話語之中帶著幾分驚異,他可是深知自己這位師兄的性子,看似玩世不恭,放浪灑脫,但那是他少有將世人放在眼中。

以他的身份,縱是在天驕如雲的神州,又有幾人能得他這般讚譽?

聽此,陸陽明一笑,言道:“此人有戰神之姿,若是不死,這天下必有其一席之地,只是可惜……”

見此,那俊美少年神色更是不解,問道:“師兄,你既是如此欣賞那寧淵,為何還要相助武皇,將那天罡地煞周天星辰大陣交予神武聖殿呢?”

陸陽明搖頭一笑,言道:“少湛,方才我不是與你說過了麼,有些事情非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啊。”

話語之間,陸陽明轉眼望向他方,眼神之中多出了幾許莫名意味。

見他這副模樣,那俊美少年心中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隨即說道:“好吧,那我便看看,師兄你如此讚譽的這寧淵,要如何化解當下的局勢,救出人來。”

話語之間,俊美少年也不在理會陸陽明,轉眼注視著下方的乾坤寰宇宮。

……

乾坤寰宇宮中,眾人心驚神亂,再也無人膽敢上前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寧淵走到刑臺之前。

“砰!”

步至刑臺,寧淵終是停止了前進,將手中的那顆頭顱拋在了刑臺之前,隨即反手拔出了先前擲出的天罪。

見那一顆頭顱,守衛在刑臺之前的十位地劫強者是又驚又怒,但攝於眼前之人恐怖實力,不敢上前,只能怒目而視。

而刑臺之上,裳雲舞神色更是陰沉無比,冷眼注視著臺下的寧淵,心中思緒變幻不定,一時之間竟拿不出應對之法,焦急不已。

她雖是天劫之境的強者,但這寧淵實力何其恐怖,數日之前天南一戰,此人只有一道化身,仍舊在乾坤神武圖鎮壓之下,一劍將她重創,甚至差點要了她性命。

雖然如今自己略有進境,根基隱患也勉強鎮壓了下來,但對上這寧淵,她仍舊沒有半分把握。

所以此刻,看著逼至刑臺之前的寧淵,裳雲舞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心中焦急萬分,心想那武皇怎麼還不見出手。

裳雲舞心思如何,與寧淵無關,他也不想理會。

望著刑臺之上白髮蒼蒼,面容枯槁的寧老太君,寧淵目光一凝,當即半跪在地,言道:“孫兒不孝,讓您受苦了。”

“淵兒……”見此,寧老太君目光一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