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非牛、似驢非驢的四不像,四不像的背上,好像還放了一把似劍非劍的東西!

那四不像沿著官道的正中央,仰著斷了角的鹿頭,輕鬆的疾馳,似牛的蹄子踏在雪地之上穩當無比,讓人驚奇的是,當它身旁的黑馬速度慢下來,若是跑得有些歪斜之時,它那似驢的尾巴竟然甩甩,拍打在那黑馬的屁股之上,似乎在提醒一般。

黑馬所拉的馬車之上,卻是端坐了一個消瘦的年輕人,正閉目養神,雙手擺著一個極為玄妙的姿勢,看起來像是已經睡著,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常。

可若是真正細心,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漫天紛飛的、愈來愈大的雪花,雖?無?錯?小說 M。quleDU。cOM然沾染了萬物,卻絲毫似乎打擾了這個年輕人的美夢,因為,那年輕人的身體四周似乎有個透明的罩子般,當那雪花飄落他的身上,就如落在平滑異常的地方,並不能停留,滑到了一邊,所以,漫天的雪花飛舞,竟不能在那年輕人的身上留下一片印記。

正在這時,一個軟綿清脆的聲音響起:“任大哥,這雪可是越來越大了,你不到馬車內避一避麼?”

不正是,莫愁姑娘聶倩虞的聲音?

這馬車上的一行三人,不正是從澹鶴城中出來的張小花、聶倩虞和小桔子!

張小花聞聲,睜開雙眼,兩手鬆開,將法訣撤掉,隨即將神識放出,立刻他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時的張小花已經又與先前不同,只月餘不見,看起來還是年輕的臉龐,似乎又成熟了許多,那笑容也是另有一種成熟的韻味。

張小花笑著說道:“小魚兒,沒事的,我喜歡看著雪染大地的景象,這雪能讓我想到生機,想到蟄伏,要不,你也出來看看?”

“任大哥,說了幾百遍了,別叫我小魚兒,我叫小虞!真是的。”

馬車內傳來聶倩虞嗔怪的話語。

張小花一揚眉毛道:“你們兩個,一個是小桔子,一個是小魚兒,豈不是很般配?虧了我聰明,方能想到如此好的名字,小魚兒你還不多給我一點兒取名的銀子?”

“呸”聶倩虞一口啐出,道:“無恥!”

另一個聲音響起,道:“小姐啊,我看你還是把那幾個金葉子也拿出來吧,省得任公子總是惦記。”

“什麼呀,這一路的吃喝花銷,住店的花銷,還有……還有歡歡的花銷,哪一個不是用我的銀錢,他還好意思說?”

“哈哈哈”聽得此處,張小花心裡甚是爽快,可不,一文錢都沒有花自己的,從澹鶴城趕過來,怎能不讓他高興?

聽到張小花的笑聲,車內也笑了出來,聶倩虞笑道:“任大哥,這天色馬上就要黑下來了,雪也是愈發的大了,恐怕是趕不到什麼集鎮了。”

聶倩虞心裡很是奇怪的,這一路下來,行了月餘,張小花謹慎異常,從來都不在野外過夜,又是甚至看看天色還早,也就投了客棧,並不前行,按說他這等高絕的武功,哪裡還怕一些毛賊?不過,張小花不解釋,她也不好問起的。

張小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