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高道友~”蒲團之上的屠弘依舊是戎裝的打扮,臉上帶著喜氣,看了一眼並不言語的眾人,開口道,“高呈淵高道友幾時去了潯雁教的靈石礦脈?據屠某所知,高道友應該是去疾風雪原以西,襲擊劍修的駐地吧?而且,當日乃是屠某輪值,屠某記得清楚,只有四個金丹修士,可沒有十數個之多吧?”

“這個……”高維有些語結,屠弘所說甚是,高呈淵本就不是去潯雁教的靈石礦脈的,他出去的時候,議事殿根本就不知道靈石礦脈丟失的訊息,甚至那時候的靈石礦脈還在潯雁教的手中。高呈淵帶著諸多金丹弟子去攻打靈石礦脈,說的好是為了搶在劍修控制靈石礦脈之前將其奪了過來,挽回潯雁教的損失;說的不好,就是好大喜功,見到有唾手可得的功勞,就將自己的任務扔在一邊!若是再說的嚴峻了,就是不聽從議事殿的排程,擅自行事!

他死了,那是活該!!!

“高呈淵師弟的任務雖然不是靈石礦脈,但是既然自己從哪裡路過,見到劍修囂張,如何能不義憤填膺?這出手相助……也是我大戰之中道宗修士所提倡的啊!”尚華宗的劉心武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反駁的高維,將話接了過去。

“如是他們僅僅四個金丹修士隕落!屠某自然是要提議表彰高呈淵的!”屠弘不緊不慢的說道,“雖然靈石礦脈也是潯雁教的,眼見自己家的產業落在賊人手中,任誰都不能袖手旁觀!可他們乃是十數個金丹修士啊!當日屠某請高呈淵攻打劍修的駐地之時,他可是極度推諉的,說什麼手中根本就沒有什麼金丹修士,怕是不可能將那駐地拿下!甚至說屠某那是以卵擊石,是用腳後跟兒……指揮!他那十數個金丹修士是從哪裡來的呢?”

“他……”高維正是要開口辯解,屠弘根本就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又是咄咄逼人的搶道,“這十數個金丹修士是你潯雁教派出參戰的弟子呢?還是沒有派出參戰的弟子呢?既然不是派出參戰的弟子,你潯雁教為何說宗內沒有足夠的金丹修士參戰?既然他們能參戰,而且來了巡天城,為何就不能去攻打劍修的駐地?是不是怕死?是不是怕跟這近十年間死去的十數萬乃至數十萬修士見面?”

“是不是因為只有潯雁教的事情,他們才會出手?是不是我顏夕府議事殿的指令到了他們面前就是白紙一張?”

高維臉那個紅啊!他真真的無法反駁啊!

屠弘每句話都將他要反駁的話壓的死死,他根本無法開口。

“呵呵,屠道友,也不能那麼說!”御雷宗的乾陌看到尚華宗劉心武的眼神,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我等的猜想,既然高呈淵等人已經隕落,事情的緣由也無法落實,死者為大,還是……”

“不錯”七巧門的王野也是藉機道,“死傷十數個金丹修士,這是件大事!除了五年前屠道友擊殺劍修二十幻劍劍士之後,又是一個大沖突,這對我道宗修士計程車氣是個打擊!依老夫所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哼,正是因為一次隕落十數個金丹修士是對我道宗修士士氣的極大打擊,所以屠某才氣憤呢!”屠弘冷哼一聲道,“當日屠某的佈局諸位道友也都是看到的,襲擊劍修的駐地之後,我道宗還有諸多的後手,不僅可以引了劍修上鉤,更是能設伏擊殺秦劍!如今可好,我等的誘餌都被人吃了,其後的所有……都是白費!甚至,李道友,你還是趕緊發出議事殿急令吧,說不定我等當日的後手如今也都成了劍修的肥肉,正在被劍修所吞噬!”

“不錯!”李成旭猛然一驚,立刻收起了看戲的心思,急忙傳令出去。

等得李成旭將命令傳出,屠弘才又說道:“提起當年老夫的功勞,老夫心裡卻是慚愧的!數年來一直都是內疚,每日每夜想到死在泉瑾山靈石礦脈的巡天城弟子,還有我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