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縹緲堂弟子,不知師兄是……”

雖然稱呼師兄,但是張小虎遠沒有見到師兄的那種恭敬,就是連名字都未曾通報。

那馬師兄聽到是縹緲堂弟子,臉上皆是露出驚訝之色,脫口而出:“縹緲堂弟子?你們怎麼還活著?”

話音落地,隨即就是意識到說錯,趕緊催馬向前,等近前了,看看四人的穿著打扮,拱手道:“在下武鳴堂弟子馬奇,不知這位師弟姓甚名誰?”

張小虎似乎對傳香教弟子很不感冒,不過見得這弟子如此有禮,也是回禮道:“在下縹緲堂張小虎,這是我兩個師妹。”

說話間,其他眾弟子也是到了跟前兒,一個弟子用馬鞭一指張小花,道:“他又是何人?”

張小花聽了,趕緊“艱難”地抬起身,低聲道:“好叫師兄得知,在下是拓丹堂天目峰的藥童,叫任逍遙,前些日子被猛獸追逐,幸得這縹緲堂的師兄所救,直到今日才跟著他們從幽蘭峽谷中出來。”

“拓丹堂???”在場十數人臉上更是驚異,那個手拿馬鞭之人皺眉道:“你真是拓丹堂的弟子?”

張小花奇道:“這又是什麼好冒充的不成?”

“這倒是奇怪了,今次幽蘭暮煉,漱玉堂、乾坤堂等都是全軍覆沒,就是我武鳴堂也只有極少數弟子逃得性命,你們拓丹堂倒是先前就逃出數人,今日又有你冒出來,倒是讓人不解的。”

張小花聽了,心裡有些踏實,看來魯朝現等人早就安全脫險,也不冤自己冒險將“黃風”引開的。

這時,旁邊一個矮胖之人又是說道:“你們縹緲堂還有其他人活著麼?怎麼逃出來還不在一起?”

“還有何人活著回來?”

張小虎聽了,臉上大喜,急切問道。

馬師兄笑道:“前幾日只有一個弟子逃得性命出來,似乎是姓陳吧,他可是十數天來,唯一活著逃出來的弟子,我們還以為他是最幸運的呢。”

“陳師兄麼?”張小虎看看長歌和陳晨的驚異神情,不知覺問將出來。

“他也沒多說,只道自己姓陳,我們已經送他回去,你等回到始信峰問問就知。”那馬師兄抬眼看看早被濃霧瀰漫的密林,笑道:“張師弟運氣更好,今日可是幽蘭暮煉的最後一天,若你們明日再回,可是連出谷的路都找不到的。”

說完,將手一甩,一道響箭就是衝上半空,正是傳香教日常所用的傳訊訊號。

隨後,一個年紀略大的弟子說道:“馬師弟,將你們幾個的馬匹先讓給他們吧,咱們先離開這個地方,等到了前面堂內的駐地再行安排。”

馬師兄等三人跳下馬來,牽到張小虎面前,另一人則對張小花道:“任逍遙,你且過來,隨我上馬。”

竟然是全然不顧張小花身上負傷的樣子。

張小虎卻是搖頭道:“抱歉,馬師兄,還請給我們四匹馬,這四輛馬車我們還是要帶回始信峰的?”

“馬車?帶馬車回去幹嘛?”馬師兄有些不解:“好容易逃得性命,還要什麼馬車?”

張小虎也不解釋,搖頭道:“馬車內是我們縹緲堂弟子採摘的靈草,我得將它們帶回始信峰。”

“這個……”馬師兄有些沉吟,那年長弟子不耐,道:“全師弟,你的馬匹也讓給他們,一會兒就能到駐地。”

那全師弟無奈,只好跳下馬來,將自己的馬牽到張小花的馬車前面。

張小虎搶著過去,將那馬栓在馬車上,這才回頭將三輛馬車也都是安置好。

隨即又想了起來,指著第二輛馬車道:“對了,我倒是忘記,除了路上救了拓丹堂的任逍遙,我們還碰到到一個將死的女弟子,不過,不知道它是哪個堂口的,估計可能是內門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