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張小花,你的右手恢復的如何了?拿劍還行嗎?”

張小花感激的看著秦大娘說:“秦大姐,謝謝您的關心,還好了,現在恢復的很快,已經能握住劍了,只是還不靈活。”

秦大娘道:“手指不靈活還真是習劍的一大缺憾,你好好的練才好,也要注意適度,不要太過勞累,傷了手指,可是不妙的。”

張小花笑著說:“我知道的,一直都做恢復性的練習,等感覺疼了,就立刻停下。”

四人又說了幾句,張小花這才告辭出去,不過,剛走幾步,歐燕又再後面叮囑幾句:“張小花,不要走的太遠,練完早點回來,今天晚上可能有暴風雨。”

張小花聞言,抬頭望天,果然,天上陰沉沉的,平日燦若珍珠的星辰,渺無影蹤,就連圓月,也是不見的。

張小花笑著說:“知道了,歐姐姐,我練完就回的,還等著吃飯呢。”

說完,衝她們三人揮揮手,一個人向那片黑暗的地方走去。

等張小花走到那地方之後,才發現,並不是一片樹林,而是一座不大的山丘,柴火是拾不了的,可並不耽擱他練拳。

於是,張小花先是拿出心愛的小劍,將拿劍招輕鬆的練習一遍,這劍招經過許多日的修煉,如今更是精進,比之第一次拿著小劍就把竹子捅出來個大洞不同,這段時間張小花主要練習對小劍力道的控制,如今這勁道則是控制的很是精妙,力道大時,能很輕易的將眼前東西,比如石頭或者大樹,刺出很大的洞,力道小時,則能在相同的速度下,輕輕在點選大樹,僅僅留下輕微的一個小點,這,也算是張小花在劍招練習熟練之後,自己琢磨的一點小技巧吧。

歐燕說的沒錯,等張小花剛把自己的北斗神拳練習九遍,那熟悉的涼流遊遍自己的全身,那滴滴雨點就“噼裡啪啦”地滴落下來,今日的功課既然完畢,張小花自然也就不再多呆,快步跑回營地,可剛跑一半,他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由停了下來,任由雨點愈發密集的滴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等他靜下心仔細聽時,除了前方山莊篝火旁,大家急促的腳步,還有眾人喊著“下雨了,收衣服“的叫聲外,似乎沒有別的動靜,雨點滴落的啪嗒聲,或是沉悶或是清脆,掩飾了世間其它的動作。

雨勢愈發的大,張小花也不敢多停留,趕緊衝回營地。

而在他剛才練拳的小山丘上,一個身穿夜行衣,臉上蒙著頭套的人,悄然探出腦袋,冷漠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要看看滴雨的夜空,滿意的笑笑,一俯身,施展輕功遠去了。

張小花跑進營地,正是一派的雞飛狗跳,這雨下得太過迅速,雖說眾人已經有所準備,可依舊被暴雨搞了個手忙腳亂,等眾人七手八腳把東西都收拾停當,那大雨已經是如流水般潑落下來。

張小花是跟何天舒一個帳篷的,等他進來時,何天舒早就把東西都收拾好了,笑著說:“又去練拳了?淋了個落湯*。”

然後,隨手遞了個乾毛巾給他,張小花笑著接了,道:“練拳的時候還剛開始下,這雨是幫他們收拾東西澆的。”

然後,張小花用乾毛巾將頭上的雨水擦乾,這才想起來,說:“剛才我見到莊主了,她說同意你看她的書,不過,不能外傳,也不能把書弄壞了。”

何天舒說:“那我的感謝你了,小花。”

張小花倒是奇怪,說:“這種事情你自己跟莊主說不一樣嗎?幹嘛還要我替你說?你天天都能見到的,我這都耽擱了好幾天,今日才看到莊主。”

何天舒尷尬地說:“這個嘛,你還小,不太懂的,歐莊主畢竟是浣溪山莊的莊主,而我則是縹緲派藥劑堂的弟子,貿然提起,恐怕不妥的。”

張小花似乎明白的點頭,然後想起什麼似地